她是踩著女人的臉麵,做出厭惡女人的樣子,男人總有上頭的時候。”
太後是說的一點沒錯。
待幾日後弘曆再宿在青櫻閣內,果然聽見她與四阿哥道:
“弘曆哥哥,你又來我這裏,我真是怕福晉和晞月格格不高興。
不過我與福晉和晞月格格不一樣,我隻是想弘曆哥哥陪著我舒服你就多過來一些。
若是有一日弘曆哥哥覺得陪著我厭倦了,也能陪著福晉和晞月格格。我隻要有弘曆哥哥的許諾就好了 。”
新婚燕爾,福晉表現的溫良賢淑,好,卻無趣,高晞月是個有趣的,但她想獨占弘曆,弘曆自然是也不願意的。
還是青櫻好,願意讓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話是這樣說的,可青櫻表現出來的又是旁的,第二日皇帝果然去見了嫡福晉,青櫻惱的一晚上什麼也沒吃。
還做出一副,自己就是身子不舒服,胃口不好罷了。特特囑咐阿箬。
“阿箬,我吃不下東西,是自己胃口不好,你可莫要出去胡謅,萬一落王爺耳朵裏,王爺又要擔心。”
毫不意外,弘曆第二日就來陪青櫻了。弘曆將她攬入懷中勸道:
“怎麼不用膳,可是不高興我昨夜留在了福晉那裏?”
青櫻搖頭淺笑。
“不是,王爺哪裏聽說的妾身沒用膳了,妾身隻是身子不好,一定是聽阿箬胡說的吧。”
這一鬧,弘曆心裏喜滋滋的,年輕的人總是喜歡被人追捧的,皇帝心裏不知多得意青櫻為他與琅嬅和晞月吃醋。
“做人新婦的時候,難免的年輕稚嫩,可以在夫君跟前小女人一些,那時候男人是吃你這套多,可當一個男人麵向的不再隻是一屋子女人,他的態度就變了。”
“尤其是一國帝王,他是羞於承認自己曾經偏袒過妾室,容忍過妾室狐媚。”
太後在弘曆登基為帝不斷與青櫻爆發出矛盾時,說過這樣的話。
皇帝是太後的兒子,太後有什麼不了解的。
太後往後宮伸手皇帝豈能不覺察出來一些,要不也不會明麵上幫富察皇後說許多的話。
不過皇帝最終的目的不在訓斥富察琅嬅,是在讓後宮妃嬪知曉,而今不是淺邸,規矩大著,事情也多著。
尤其是曾經擅於體諒皇帝的青櫻知道,皇帝有皇帝的無奈,你看,皇後都挨罵了,我不能常常去看你了。
青櫻曉得自己不得太後喜歡,皇後都挨罵,她果然是老實了一陣子。
這法子皇帝百試百靈。
“走吧,隨哀家去慎刑司瞧瞧她,瞧瞧烏拉那拉氏留給哀家最後的手段。”
太後來到慎刑司時,瞧見如懿麵無表情的盯著地上躺著的海蘭。
她的眼神叫人覺得死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不是維護了她很多年的好姐妹。
太後歎息一聲。
“皇上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牢頭叫人帶走了海蘭的屍首,照著規矩還是給了永琪體麵,以妃嬪的身份葬了海蘭。
太後坐在不太穩當的條凳上,牢頭上來要給太後換一換,太後拒絕了,在淩雲峰時,太後住過比這還不如的環境,慎刑司也不是頭一遭來。沒什麼在意的。
“哀家不是第一次來慎刑司。”
太後與如懿說話,她木然的看著太後,這會倒不再是一動不動坐著,改站著,除了那雙護甲動個不停,不見有其他動作。
“哀家曾經為救崔槿汐入過一次慎刑司。
你應該聽說過,崔槿夕是哀家跟前的宮女,他是先帝身旁大太監,蘇培盛的妻子。”
如懿眼裏露出一絲光來。
她幾乎要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她有些不解,怎麼同樣是太監,蘇培盛和崔槿汐下場這樣的好,好多年前太後就放了二人出宮去了。
太後清楚如懿的想法,與她道:
“因為蘇培盛是真的太監,也因為蘇培盛一心在先帝身上。”
“最最要緊的是崔槿汐她隻是個宮女。”
如懿啞口無言。她確實方才是想問,怎麼淩雲徹的下場這樣的慘。
“哀家從來是不喜歡你的。”
如懿聽見這話,抬頭看了太後一眼,默默道:
“臣妾,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