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寧抬手拉了拉謝遠舟衣袖,把人指給謝遠舟看。
“謝遠舟,你看,梁知阮,我們又看見她了。”
這莫名的,給人一種很有緣分的錯覺。
沈幼寧說著,抬腳朝著梁知阮的方向走過去。
事關她大哥,她自然不想要別人誤會。
“嗨,梁同誌,真巧啊,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沈幼寧抬手輕拍向梁知阮的肩膀,柔軟的小臉上,露出溫和而無害的笑容。
“沈……怎麼又是你?”梁知阮下意識防備的瞬間退後了一大步。
她眼神警惕的看向沈幼寧和謝遠舟。
“沈家的朋友,不可能會是我的朋友。”
“你們不要再靠近我。”
梁知阮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隻剩下沈幼寧和謝遠舟兩人無辜的瞪眼看向對方。
“哎,我們好像被嫌棄了。”沈幼寧歎息。
雖然以前她也沒少被人嫌棄,但是像被梁知阮這樣嫌棄,還是第一次呢。
就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
“哎,你們怎麼同那種女人走那麼近啊?”
旁邊突然的冒出來一個大媽的聲音。
沈幼寧和謝遠舟一聽,立馬轉頭看向那說話的婦人。
看來,這個婦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畢竟這公交站台離他們居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
“那種女人?”
“什麼女人啊?”沈幼寧乖巧的小臉很具有欺騙性。
那大媽一聽有人問,立馬興奮的張口就來。
“那女人啊,叫梁知阮。”
“聽說不是一個正經的女人。”
“這還沒有結婚呢,也沒有男人,就帶著一個四歲的孩子。”
“你們啊,別同她靠太近了,那女人家啊,聽說以前可是資本家。”
“資本家的小姐就是作風不好,什麼破瓜爛鞋子的,就喜歡亂搞。”
破瓜爛鞋子?
亂搞?
沈幼寧的雙眸微微抬起,仿佛平靜的湖麵被微風吹起漣漪。
她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那個正在大放厥詞的大媽。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看我不敲碎你的腦袋。”
沈幼寧說著,袖子裏麵的錘子露了起來。
她罵梁知阮可以。
但是幹什麼連同資本家的小姐也給一起罵?
不知道她也是資本家的小姐,受不了氣。
“你,你,你簡直就是有毛病!”
那大媽臉色害怕,步步後退,輸氣勢不輸人的嗶嗶了兩句。
“你在說什麼?”
“來啊,再說兩遍給我聽聽。”
“我當場就給你的腦袋開個瓢。”
沈幼寧說著就要發瘋,提起一個小錘子就想要追上捶人。
正好這個時候來了一輛公交車,那大媽急急的上去,才擺脫沈幼寧錘子的威脅。
“什麼玩意?”
“背後蛐蛐人。”
“下次我讓她當著我的麵蛐蛐,正好方便我掏出她的腦須出來看看。”
“媳婦,咱們別生氣,別生氣。”謝遠舟連忙哄了。
“公共場合,注意影響,隨時帶著錘子出門,小心被人舉報。”
“這裏不是邊防,你不用那麼緊張。”
“先把錘子收好,收好。”
麵對周圍投射過來的防備目光,謝遠舟幹脆的拉著沈幼寧到了一旁。
等到他們的公交車來了之後,兩口子這才重新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