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寧一邊是她的嫂子雲秀,一邊是謝遠舟。

而謝遠舟的另外一旁,本來應該是沈以祥,沈以承,和沈以錦三兄弟的。

結果因為沈幼寧剛才太過強悍的戰鬥力。

這會直接空了一大塊位置出來。

斷層了。

沈家的飯菜做得還算不錯,沈幼寧低頭負責吃,謝遠舟負責給她夾菜。

“遠……”

“遠……”

謝遠舟,“先別說話。”

“我得先照顧我媳婦吃飯。”

“吃飯說話,消化不良,還影響我給孩子做胎教。”

沈介平和沈令貞兩老兄弟,都想要跟謝遠舟套近乎。

結果謝遠舟的心思,一門兒的都在他媳婦兒身上。

兩兄弟鬧了個無趣,隻能暫時閉口。

不過一旁的王淑藝一聽,卻是有點兒忍不住委屈。

她不由抬頭看向沈幼寧的方向。

“你都懷身孕,還出來騙人?”

“有你這麼缺德的嗎?”

“你要是真沒錢用,大可以到我們家來打秋風。”

“我們家同你們家好歹也算是親戚,不會看著你們家這麼落魄。”

王淑藝話說到這裏,臉色頓時多了幾分正義凜然。

“總好過去別人家當騙子的強。”

“吃你的飯,一天到晚花那麼多。”沈以承低喝道。

王淑藝委屈,頓時眼淚充滿了雙眼。

委屈兮兮道,“我還不是為你打抱不平。”

沈幼寧抽空抬起頭來回應他們一句。

“生個兒子就好了。”

“生個兒子一切就好了。”

王淑藝頓時生氣,狠狠瞪了一眼沈幼寧。

哼!

她要是能生得出來兒子,還需要去搶梁知阮那個狐狸精的兒子?

飯桌重新恢複安靜。

酒過三巡,沈介平和沈令貞兩兄弟對視一眼。

眼中算計起。

趁著沈幼寧這會正低頭吃菜,沈介平作為大哥,又同沈從文靠得近,便開口說了。

“二弟啊,你一身才華,在工廠上班,著實委屈。”

“還有以墨也是。”

“想當年,他可是清北畢業,還出國深造了的啊。”

“我們這個沈家大族,當初可就數以墨最有出息。”

“哎,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咱們都是兄弟,我也不瞞你。”

“我們當初能夠不受波及,來到京都,那也是遇見了貴人。”

“不過你也不要看我們如今風光,其實我們內裏,早就沒有以前那樣的底蘊。”

“窮了啊,窮了啊。”

“不然當初我們怎麼可能不想方設法的救你們回來。”

“我們是想啊,但是奈何口袋裏麵沒有錢。”

吃飯的沈幼寧聽得耳朵一動,抬起頭來。

“沒錢,還有錢拿出去給人生兒子?”

“還一拿就是一百塊?”

“看來大伯父你們這些年沒有少賺啊。”

“都是兄弟,有發財的路怎麼不說一聲。”

“怕我們上了道,你們沒路可走。”

“嗬嗬嗬嗬……”沈介平笑起來。

那一點點的抱有警惕的試探,在沈幼寧出口之後,放下不少。

“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

“大伯父就是混口飯吃,哪兒能賺什麼。”

“不像你爸,底蘊深厚,人又聰明。”

“你爸如果想賺錢,分分鍾我和你叔叔都得甘拜下風。”

“就是看,你爸有沒有這個心思。”沈介平目光隱晦試探。

話題終於被拉扯了回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