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收好了油紙傘,抬頭望了望天空,天已經黑了,可她並未停止行走。
走到皮影戲哪裏看了會,景夏看不懂,隻是以前和易銘闕來的時候,他都會去看。所以即使她不懂也會跟著,沒有不情願隻有開心滿足。
還記得當時她對他說:“銘闕哥哥這些個呆頭呆腦的小紙片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去坐烏篷船好不好?”那時易銘闕就會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夏兒,這些文化存在至今,那自有它的道理,我們隻可參悟,不可褻瀆。”那時她就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如今想想以往就連教導似乎也成為了一種奢侈。
她退出人群,朝三白酒坊的方向走去。青瓦片蓋的房頂經過千年的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很老舊。裏麵的客人零零散散,三三兩兩湊成一桌。經過店家巧妙雙手醞釀的三白酒散發著陣陣的醇香。
景夏並不嗜酒,可這三白酒她卻喜歡的打緊。進店要了幾兩慢慢品嚐了起來,酒入口,那醇香在舌尖散發,咽下喉嚨裏卻變成濃烈的辣,燒的她雙眼朦朧,於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直到有人將她手中的酒杯奪走。
她雙眼模糊竟把秋笙看成了易銘闕。抬頭對他笑了笑,憨憨的說:“銘闕哥哥,你老是不讓我喝多今天我喝多了你會不會生氣啊!”
她沒聽到他的下文,隻是覺得他緊緊的盯著自己,盯的不好意思了,她便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
秋笙沒有伸手去摟她,隻是任由她抱著,女子好看的雙眼閉著,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偶爾間還會吧唧吧唧的動一下嘴巴。
“何樺去結賬”秋笙對身後的何樺說道。
“好的總裁,隻是這景夏小姐,你怎麼處理。”
“等你結完賬,把她扔到街上吹吹風。”說著看了看懷中的女子。
景夏夢到自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全身一抽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自己在地上躺著此時她酒醒了一些,立刻站了起來,腦袋裏一陣暈闕。
隨即看到某人負手站在那裏看著她,漆黑的雙眸在夜間變得幽深,柔軟的短發被夜風吹的有點淩亂。她記得自己去喝酒了,然後心情惆悵,想著易銘闕,最後醉了就看到易銘闕了還在他懷裏,怎麼現在就睡到了地上了。
她望著秋笙,用手使勁的拍了拍腦袋,可還是記不起來,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喝斷片兒了。
她朝著他微微的笑了笑說:“我要回客棧,要不要一起。”
秋笙麵無表情的朝她搖了搖頭,便朝何樺走了去然後兩人說著什麼。她想他不走也罷,自己先走吧,她朝著記憶中的小巷子走去。
走來走去都好像是一個樣子,她暗叫一聲遭了,迷路了。心裏抱怨著自己,明明就是路癡還喝酒,以前有易銘闕引路可如今又有誰幫她。幽深又漆黑的巷子裏靜的可怕,她想等一下等自己酒醒一點在找路。
就在此時卻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原以為是秋笙跟來了,正想高興的轉過身去,卻聽到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
那人大叫了一聲:“哥兒幾個,原來這小美女在這裏你們別到其他地方找了。”景夏聽到聲音嚇了個半死,一股腦的朝前方跑去,可是胳膊卻被人抓住了,她轉頭對上了一張黝黑的臉,好像有點熟悉,頓時她酒醒了一大半,她張口朝那人胳膊咬去,那人吃痛的爆了一句粗口。隨即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