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景夏拉著易銘闕非要去遊樂園。
“夏兒,你別鬧,你有傷口,等你好了我一定陪你坐過山車。”
景夏停下了腳步,看了看男子臉上的誠懇之意:“這可是你說的哦,一定說話算話。”說著拉起了易闕手勾了勾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易銘闕想到了上次他們坐過山車的情景,那天他剛下班,她就問他加不加班,他說不加,她便扯上他直奔遊樂園。他連正裝都沒有換,這種地方他沒來過,可是看著女子滿臉的祈求之意,他也便釋然了。坐上去,她聲聲驚叫宛如夜間黃鸝。他便捂著臉死活不敢睜開眼。最終她笑著拍著他的背,說他真差勁。他嘔吐不停,被路人看了又看,他煩了對她說:“從此以後我要再來,我就跟你姓景。”
“銘闕哥哥你說你要是再來,就跟我姓一輩子景,還算不算數了。”
易銘闕看著女子被晚霞暈染的臉說道:“那是哥的氣話,你怎麼能當真呢!再說我易姓慣了,要是改成景膈應的荒。”
“那好吧!就作廢吧!這次可不準騙我,一定要來哦。”
他對她寵溺的笑了笑說:“一定會來的,我們回家。”
兩人回家,到了晚餐時間,長長的餐桌上擺著數到菜,易父坐在主位上,看到兒女走過來便招手讓坐下。
“夏兒有沒有傷到哪裏?”
景夏邊拉凳子邊說:“爸爸不過是搶了錢財,沒有傷到我。”
易韋夫望了望冷冰冰的兒子:“沒事就好,錢財搶了去沒什麼大不了的。闕兒我聽你媽媽說你找我有事。”
易銘闕一杯紅酒下肚,吃了幾口菜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等一下去書房我在彙報給你。”
偌大的書房裏,易銘闕坐在一角,易韋夫坐在書桌前,轉動了一下老板椅,隨後又拿起桌上的一件價值不菲的陶瓷杯,轉動幾下。
“闕兒,往常你都不這麼正式給我彙報的。有什麼要緊事就說吧。”說著扶了扶眼鏡框。把眼光放到了易銘闕身上。
易銘闕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眼鏡盯著書房裏的一角。緩緩開口道:“父親,您欠的風流債,可別報複在我們身上。夏兒在烏鎮遇襲,可脫不了秋笙的幹係。”
易韋夫放下了手中的陶瓷杯說:“秋笙,他不是在國外嗎?”
“父親您不知道他回來了嗎?前幾日以高價錢,收購了我看好的幾塊地皮。還剛好出現在烏鎮,景夏就出事了,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易韋夫歎了口氣:“如果真是他幹的,那我絕對饒不了他,我會找時間跟他談談。”
易銘闕獨自笑了幾聲,笑聲夾雜著些許的譏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以為你還當他是十歲被你威脅到美國去的秋笙嗎?他到美國學會了很多東西,如今被秋家老頭給予權利,一點都不亞於我。我不管你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我隻要景夏沒事,她為了我們易家失去了太多。”說完沒做停留,疾步而去。
易韋夫沉痛的閉上眼睛,嘴裏念叨著:“報複又如何,要來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