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朱逸群如鯁在喉,惱的麵紅耳赤衝周圍那些百姓吼道:“笑什麼、再笑一句試試。”
吳畏一眼瞪過去,不屑道:“你什麼你,話都講不明白回家吃乃去吧!”
圍觀的百姓一陣哄笑,牛肆值自覺丟臉,直氣得雙手抖若篩糠。
他可是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的次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就在此時,圍觀的百姓被疊骨牌似的推倒,卻隻見近十米寬的京道,正有七八十人雁翅排開。
雄赳赳往牛肆值他們走來,橫斷了整條街,那黑壓壓的一片,光是勢氣就把周圍的人群嚇作鳥獸散。
“誰打我們爺!”
牛肆值和朱逸群定睛一看,頓時底氣就上來了:“小子你死定了!”
圍觀的一陣唏噓。
牛家的人來了,閻王都跑不掉。
“三爺,有點麻煩。”耿忠搓了把絡腮胡,大咧咧擋在吳畏前麵,不容置疑的說道:“三爺你先走,我善後。”
吳畏看了看左右,尋找趁手的武器,京城腳下肯定不能拿劍胡亂殺人。
這些來勢洶洶的又不是賊子,殺了便是殺了,而是一群狗仗人勢的豪奴,隻能將其打傷。
最好是找把“方便”的武器,不費力氣一網打盡,省的麻煩。
如此想著,吳畏點了點頭推開人群,倒有些好心的在他耳邊指明路:“公子走那邊巷子小道,能快速出京城,外頭躲躲吧,別回來了。”
“是啊,鎮國公家的,等閑人惹不起。”
“勳貴子弟鬥毆鬧事朝廷沒有閑功夫去管,便是驚動衙門,那還不是官官相護,拿銀子解決。”
“我看公子頭次上京吧?唉,這四王八公十二侯,可是開國功臣。”
吳畏不以為意,微笑著推開百姓:“他們祖宗是開國功臣,管他們屁相幹?”
“唉,公子怎麼不聽?”
那牛肆值見吳畏臨陣脫逃,急得猴子似的上跳下竄:“快給爺逮住那王八羔子!”
“站住。”
十幾名豪奴手持棍棒,挽袖子衝上去,打頭那兩三個為了替公子爺出氣得些銀錢賞賜,你爭我搶的。
誰知剛衝到跟前,耿忠抬腳一踹,立時倒了兩個,他把大環刀重重杵在地上,眉眼一瞪:“哪個敢上來!”
耿忠本就高大,嚴肅起來光是那長相就跟夜叉似的凶惡,再加上那一臉刺蝟胡,包公臉,倒真把那群豪奴嚇住。
牛肆值叫道:“怕什麼,咱們好幾十個,給我上。”
……
酒樓雅間。
“呀!”
“這可怎麼辦?”
靜月見這陣仗,真真替那白麵公子擔心,忍不住驚呼一聲。
妙玉放下詩集,眼看時辰差不多要回牟尼院了,徑直走到窗前。靜月見師姐走來,忙讓出些位置,指著下麵亂糟糟的場麵道:
“師姐,那些紈絝子弟忒也欺負人了!”
妙玉橫了她一眼,與世無爭的冷漠道:“這些凡塵俗事與我們何幹?”她皺了皺眉,厭棄地盯向那些麵目猙獰,渾身醜惡無比的豪奴,好似看一眼,都是汙染了她的心靈。
妙玉又擔心外麵這情景,此時出去恐怕因她容貌招惹,煩心事兒,隻得歎息道:“等下麵清淨了,咱們再回牟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