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兩人對立而站。
柳長風左手的手中光芒閃爍處,五把如女人頭釵一般小巧玲瓏的短劍在他的手掌中飛速旋轉著。天佑在腰間一拍,儲物袋中一把紅色的長劍便飛了出來,正是他用了多年的紅蓮劍。
“鐺!比武開始!”
柳長風右手單指了一下葉天佑的紅蓮劍。那跟隨天佑多年的紅蓮劍竟顫巍巍地向他移去。天佑冷笑一聲,雙臂一振,,一股懾人的煞氣脫體而出,與此同時,紅蓮劍發出清脆的鳴叫之聲,射回了天佑的手中。
在一旁觀戰的淩駱,心頭一緊,他驚道:“煞氣護體,這小子的煞氣竟然這麼重,柳長風的劍氣心法已經在同輩中算集大成者,要想憑煞氣掩蓋劍氣,起碼要結丹期的修為,可是他明明是個築基期的小輩。莫非其曾經擊殺過結丹期修士?”
柳長風露出了微笑。
他左手中的光芒閃爍處,呼嘯一聲,一根藍色的冰劍飛了出來。冰劍在空中飛舞了片刻,連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一般,一陣陣冷風吹來,天佑的手上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忽然,電光火石間,那把冰劍冷不丁地向天佑刺來,天佑揮劍抵擋,卻被那冰劍虛晃了一下,撲了了個空,那把冰劍在柳長風的指揮下,懸於天佑的頭頂高速旋轉著,在天佑的四周結成了一道透明的結界。
天佑眉頭一皺,一劍刺向那透明的結界,想一試虛實,熟不料在紅蓮劍觸碰到那透明結界的同時,一股刺骨寒冷襲了過來,天佑的整個身體都被凍結了起來。
在擂台下的人看來,葉天佑已然完全被那方塊形的大冰塊禁錮其中。
如此情況下,柳長風還未罷手,他手掌一動,第二把黃土色光芒的小劍脫穎而出。與那道告訴旋轉著的冰劍合二為一。直直地插入了下方那巨大的冰塊正中。
淩駱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椅喝道:“風兒!休要傷他性命!”
柳長風低吟道:“劍出手必染血。土崩冰解!”
“嘩啦!”一聲,整個冰塊轟然倒塌,遍地碎片,那破碎的冰塊上還沾著絲絲血跡。
眾人皆驚,有不少女修看到如此慘烈的場麵忍不住尖叫起來。
柳長風冷笑一聲,左手一招,兩把飛劍回到了他的手中。淩駱正欲上前主持局麵,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擂台的一側。
“你說的對,劍出手必染血。”衣衫襤褸的天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道。
柳長風感覺身後一涼,也不必回頭,雙手連連結印,一道劍氣屏障在身後樹起。“鐺”天佑手持紅蓮劍緊緊貼著柳長風,將他連同那道劍氣屏障一同刺出了好遠,一直到擂台的邊緣,柳長風左手一伸,手中五把小劍全部飛出,擋在他的身後,這才阻住了後退的趨勢。
“好驚人的氣勢!”柳長風驚道:“你是怎麼逃出冰劍囚龍的結界的。”
“我根本就沒有逃出去。”天佑淡道。
“什麼!這不可能,你的身體應該早和冰塊融為一體,冰破人則亡。”
天佑擦拭了一下手中的紅蓮劍,紅蓮劍上冒出陣陣白霧,他道:“不用我解釋了吧。”
柳長風麵無表情地說道:“果然夠機警,這麼短暫的時間,就找出了破解之法。可是你有把握擋住我這五行劍陣嗎?”
“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
天佑大喝一聲,一拍儲物袋,將一件碩大的符咒拿了出來,眾人眼睛一亮,符咒見的多了,可是這麼大的符咒倒還真是第一次見。隻見這符咒類似風車一般,足有個孩童般那麼大小。
“符咒!未免太小看柳某了。”柳長風怒道。
葉天佑笑而不答,他低頭念咒道:“天霄正宗!螺旋罡風!”
那件風車模樣的符咒被拋了出去,柳長風冷笑道:“倒看你能耍出什麼把戲?”
“風車”並沒有直接擊向柳長風,而是在離他隻有一二尺距離的時候,忽然一轉彎從柳長風的麵前劃過,來到了他的背後。
柳長風感覺有一絲不對勁,正欲飛劍閃避開,然而,一陣眩暈的感覺強烈地襲上了他的頭腦,整個身體莫名其妙的旋轉起來。隻見那“風車”符咒圍繞著柳長風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化為一道灰燼。
一道龍卷風驀然出現,將柳長風籠罩其中,裏麵隱隱閃現出電弧風刃。
淩駱眼睛一亮,問道:“這是什麼奇怪的符咒使用方法!竟然將如此多數量的普通符咒紮成一堆使出,而且如此雜亂的符咒使出之後,不僅沒有威力大減,反而威力大增,融合了各種符咒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