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運的軌跡
第六章命運的軌跡
時間仿佛已經停止在那一秒，項啻蓉似乎人命般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她的內心很不平靜，還有太多的事情等待著她去完成，而現在，一切即將結束。
終於，有人倒下了。
勝負已分。
所謂勝負，隻因那一瞬的一道紅光，勝負的天平便頃刻改變了方向。也許這一切都是天上大神的安排，無論人如何努力，那結果，其實早已有了定數。
在地上，倒著的，是黑衣人。鮮血從嘴角滑出，在地上暈出一個圓圈。旁邊，項啻蓉沒有迎來死亡，茫然的睜開雙眼，痛苦地望著黑衣人剛剛站著的地方。剛剛那裏曾站著一的活生生的人，而現在……
這時項啻蓉可是親眼見證了一個事實：黑衣人雙手緊握雙劍，玉影十三劍最精華的月影相隨已然發動，而就在此時，黑衣人身後出現了一道紅光，當紅光褪去後，緊接著的，月影相隨的招式驟然間凍結了，然後，黑衣人慢慢倒下了，是永遠地倒下了。
現在，在紅光發出的地方，立著一個少年，曾經的奪命紅光正是從他的手掌間發出的，他並沒有因為殺了人而感到痛苦或者興奮，隻是低著頭，喃喃的念叨著：“你為什麼執迷不悟。”也不知道是說項啻蓉還是那個黑衣的殺手。
黑衣的屍體卻不好處理，兩個人想了想，項斯玟說：“還是讓父親處理她吧。”
項啻蓉說道：“斯玟，介不介意出去待會，我不想在這裏呆著了。”
自在館，如往常一樣的雜亂，形形色色的人，依然穿流其中。
角落，一張桌子。桌子的右邊坐著的，是那個穿紅色上衣的項啻蓉，左肩處的布料微微泛著血色，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奇怪的飾物——一枚指環，青色的指環上麵一隻展翅的雄鷹踏著一頭矯健的獅子。少女的右手，在破舊的木桌上畫著莫名的符號。
“你今天趕回來是為了救我麼？”女孩子輕輕的說道，像是在詢問，又好像是在撒嬌。
對麵的紫衣少年項斯玟點點頭：“今天我算了一下星命算出今天應該回來看看你。”
“星算家。其實就算你不回來，她殺了你心愛的妹妹，最後你肯定還會去找她殺掉她對不對？嗬嗬，你的秘術還不錯，跟老家夥學的吧。”項啻蓉說道。
項斯玟笑了：“你是在挖苦你哥哥麼？我可還算不上什麼星算家。那個秘術，當然是是父親教的，用來保命的天降術。”
短暫的沉默之後。少女還是先開口了：“看來不得不信命，你看轉來轉去還是你殺了她。”
“是啊！她終究死在了我的手裏。”少年淡淡說，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情，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你不是不信命的麼？怎麼也說這樣的話啊。”
“星算家都這麼悲哀嗎？命運是自己掌握麼？”項啻蓉的聲音顯得有一些憂傷，忽然感到自己的追求不知道是否值得，但是也隻是有片刻茫然，“無論是否真的有所謂命運！但是我要為我自己的夢想奮鬥。我們就是要改變這個所謂的命運。”
“嗯！明明知道了結果，卻無力改變。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軌跡，這個是他們的命運。命運，是天神的遊戲。也許，他會留一扇天窗讓你窺視他的傑作，但是，無論你掙紮得多麼痛苦，你也無法改變他的意誌。天神就是吃著帶血的祭品，冷眼看著人間的悲傷與痛苦。這是命吧，永遠無法改變，永遠……”少年的心緒如亂麻一般，一時回不過神來。
“那如果命運能改變呢？”項啻蓉問道，有一點好奇。
“我不知道……”項斯玟有些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都是命中注定那麼這些人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
“那你說老頭子他這麼折騰是信不信命，總是要風姨算星命，既然命中注定了，為什麼還要殺那麼多人，玩什麼陰謀。”項啻蓉很明顯就是不屑項拓明所為。
“父親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每個人都有他的夢想啊。你不是也有自己的追求，父親不是也沒攔著你麼。”項斯玟帶著他特有的溫和的笑容，看著項啻蓉說道。
“他那是攔不住我，我們繼承的了軍皇的意誌，我們才是要改變曆史的主人。老頭子那點本事還差得遠。”項啻蓉每次一說到自己的事業總感到有一股熱血在沸騰，但是自在館人多嘴雜，不適合她發表個人感慨，尤其是她的組織，可以說是不被世人所容的，所以趕緊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斯玟說說你和聞岫把。”
項斯玟搖搖頭道：“我和她能有什麼。隻不過是小時候的玩伴，而風姨曾經為她占過星命，說她會死於玩伴之手，那就隻可能是我了，今天看來果然是這樣啊。”
項啻蓉一臉不屑：“切，你沒有喜歡她麼？我看不一般吧。”
項斯玟笑道：“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哪裏有喜歡不喜歡的啊，就是覺得彼此很孤單一起玩罷了，你這個小丫頭都想什麼呢！”但是明顯他笑的很勉強。
項啻蓉說：“那就不說這個了，看你的連都紅了。講講聞岫的故事吧，我都沒怎麼跟她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