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來無一物
第九章本來無一物
此時的項斯玟有些不知所措了。
清晨，項斯玟去找風若芴，敲門沒有應答，就當打開師傅——他叫了近20年的風姨的房門，與風姨相處的久了，知道隻要是不打擾她計算星相，其實風姨在乎的事情很少，因而經常是計算到入迷，忘卻了外物。淩亂的房間讓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出事情了。難道昨天的殺手是衝著風姨來的？不對，如果是來殺風姨的，以華蛇們修為，恐怕房間應該沒有任何變化，悄無聲息的，他們就可以殺死沒有攻擊和防禦能力的星相家。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帶著疑問，項斯玟去尋風若芴去了，她可不要出事情啊。
在一堆淩亂的算籌中，項斯玟看到了風若芴。那個美麗的星相家，木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走進了一看，才發現，女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頹然坐在散亂的算籌之間，竟然就那麼就去了。
看到從小教導自己的師傅，可親可敬的阿姨，已經死去了，就在自己的眼前看上去還是好好的風姨，已經不在了。項斯玟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風若芴的屍體，竟然忘記了哭泣。
“項斯玟，你幹什麼呢。這麼久。”項啻蓉喊道，發現項斯玟進入風鈴小築很長時間不出來，索性就進來找他，項啻蓉也是風若芴看著長大的，雖然沒有像項斯玟一樣跟隨著風若芴學習，可是風若芴也很疼愛她的，經常在閑暇的時候跟項啻蓉說“我們家的蓉兒像是一朵火紅的火蓮，誰娶了蓉兒必然會會成為千古流傳的人物”。
看到風若芴的屍體項啻蓉也是愣住了，倒是項斯玟反而讓項啻蓉那麼一喊喊醒了。
“風姨，風姨死了。為什麼！”項斯玟的眼淚便嘩地止不住的流下來。
項斯玟和項啻蓉兄妹便哭的昏天黑地，這是他們第一次失去親人一般的人，但是卻肯定不是最後一次。
過了半日，項拓明便回到家中。聽說了風若芴的死訊，也是一驚，風若芴對於項拓明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她的離去斷然讓項拓明感到失落不說，這一計劃之外的事情讓一向預籌帷幄的項拓明感到了力所不逮。
人力有時窮啊，項拓明想到。雖然沒有像項斯玟和項啻蓉那樣嚎啕大哭，其實項拓明還是潸然留下了眼淚。項拓明還是一個人啊。
風若芴的喪事，按照她們翼人的規矩用柴草搭了台子用火焚燒了屍體，這樣的意思是他們生於天際，必將返回天空的意思。
而聞岫的屍體卻是因為她無父無母，而她的身份見不光，隻好草草葬在一處墳塚。
處理完風若芴和聞岫二人的後事，項拓明整理了自己的思路，修改了一些自己的策略。便對項啻蓉和項斯玟說：“玟兒，蓉兒。你們都累了，先去歇息吧。下午玟兒你來找我。”
“知道了，父親。”項斯玟說道。
項啻蓉說道：“那我回去了。”
待二人離去，項拓明召來齊律。齊律帶來了項拓明所希望的消息。
“大人，邊防斥候來報，浮國的已經有一隻軍隊到達泗河北岸，看來要有戰事了。”齊律說道。
項拓明淡淡的說道：“嗯，平靜了太久了，我們需要這麼一場腥風血雨，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頓了頓，項拓明繼續說道：“齊律，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浮國的軍隊到達泗河，下一步估計就是開始攻擊白沙。白沙的主將是左將軍司徒褚的人，我想他應該是堅守不出，等待救援，而國主很可能派大人的虎軍前去救援，一來國主並不是很新人您，把您支走比較安全，二來消耗了您的主力。”齊律分析道。
項拓明說道：“有一定道理，齊律你分析的不錯。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應對呢？”
齊律其實心裏早就遊覽客答案，卻假裝思索了一會，說道：“齊律愚鈍，實在沒有想出來應對之策。大人心思不止勝齊律一倍。大人自有定奪，齊律怎能置喙。大人吩咐下來，齊律照辦就是了。”
項拓明笑道：“齊律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的能力我是了解的。不用這麼謹慎的。老狐狸肯定是要我帶兵去白沙，但是你也太高看司徒褚他們了。這次是我們的機會。你先派鷹衛的斥候探探浮軍的底，是誰帶的兵，有多少人。另外準備好三千消雲騎，勁旅一萬，墨旅兩萬，估計這兩天老狐狸也會得到消息，命令馬上就會到的。”
“是，大人。”齊律答道。
項拓明又說：“齊律，這次我要你帶兵前往。你有信心幫助我打贏這場仗麼？”
齊律感到了疑似惶恐，似乎有一些不安的情緒，項拓明一向把權利把的死死的，這次居然放手了，肯定是有問題。於是推辭道：“大人，齊律恐怕難當大任。”
“放心，我知道你的能力，別說是三萬，就是再來三萬人你也帶的了。是我該放手的時候了，齊律，你必須成長成我的左膀右臂！”項拓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