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反手擰開了放置在一旁還沒有開封的質量上好的蜂蜜。
用小勺挖了適量的橙亮粘稠的蜂蜜放進水杯裏。
又嘩啦嘩啦倒進去適宜溫度的水。
祝卿安已經無話可說。
反正是季晏禮自己主動想照顧她的,之前也沒說有什麼交換條件。
所以祝卿安還是用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應對。
而站在另一邊的程澤隻好忍著彙報消息的著急,靜靜旁觀自己總裁是如何一邊冷臉別扭一邊柔情似水地照顧自己的妻子,想力挽狂瀾成功追妻。
“等水涼了再喝。”
季晏禮說。
祝卿安率先移開了視線,沒有再和他對上目光。
季晏禮神情自然地坐下。
一邊擦著手一邊問程澤,“怎麼了?”
祝卿安靠著身後的枕頭有些不舒服,剛想要動彈一下身子換個姿勢,餘光就見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麵前。
率先她一步,將手放到了身後,給她調整了一下枕頭,方便她枕得更舒服。
“謝謝。”
自從祝卿來醒來後,不知道對他說了多少遍的“謝謝”。
盡管季晏禮已經被迫習慣了祝卿安對自己的疏離,但是正在給她蓋被子的手還是不可察覺地頓了一下。
程澤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稍微看見一些季晏禮的側臉。
冷冷的,沒有什麼神采。
眼底閃過一抹類似於失落的灰色情緒。
祝卿安離他很近,但應該是沒有看到,繼而抬頭去看程澤,問他是不是和祝芷柔的情況有關。
因為她想到了方才祝連山手機的事,看到手機來電人,甚至都不再執著於讓季晏禮放了祝芷柔,隨便說了幾句就著急地離開了。
“程澤,是不是祝芷柔那邊又發生了什麼?”
季晏禮也坐直了身子,輕輕瞥了他一眼。
程澤清嗓說道:“夫人是這樣的,剛剛醫院那邊來消息,說祝芷柔突然開始發瘋要撞牆,瘋狂地喊著她狠死了,她要殺了所有人……”
“狠誰?要殺了誰?”
祝卿安眉間不動地問。
季晏禮又在中間插了一嘴,看起來確實蠻好奇的,“那她最後撞牆了嗎?死沒死?受傷重不重?”
正在一臉認真彙報工作的程澤:……
感覺自家總裁怎麼變得那麼八卦囉嗦了?
祝卿安雖然對此也覺得重點不應該放在這,但是……季晏禮問都問了,還是聽聽吧。
於是兩人都非常默契地板著張臉,但是眼睛又都齊刷刷地發出好奇八卦的亮光。
程澤舔了舔唇,組織好語言給兩人講道:“相關醫生發現前,她已經撞牆了三四次,但是都不太嚴重,隻不過額頭上有一點點破皮。”
“三四次就隻破了點皮?”
季晏禮驟然出聲打斷問道,看起來有些疑惑又有些可惜。
程澤又說:“可能是她精神不正常撞得力度不對吧。”
“醫生發現後就趕了過去,對她進行了相應的治療措施,打了鎮定劑人才平靜下來。”
“而在醫生趕來之前,祝芷柔的母親也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