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是清高目中無人,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隻是懶得打交道而已。
不過要是有人惹了他不高興,不管是熟悉的好人還是陌生人,他都能冷聲嗆的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想到,時隔多年,祝卿安竟然還能看見這樣一幕的季晏禮。
想到這,被逗笑的心情都變淡了不少。祝卿安嘴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淺了不少。
眼眸清冷無波。
“季總好像不太喜歡這場交易?”
瑟爾直接忽略方才發生的插曲,像是明知故問一般地問季晏禮。
季晏禮也斂起了情緒,麵無表情的。
他以為自己說的夠難聽也夠直白的了,奈何瑟爾像是一直聽不懂人話似的,不但不見就好,還一直問個不停。
尤其是一直在挑戰季晏禮的底線。
瑟爾所說的幾乎都在對著兩人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上補刀。
自從瑟爾進來,季晏禮麵上淡定不放在心上,但實際上,隻要瑟爾每說一句有關安娜的話或者是沒頭沒尾的話,季晏禮本就懸在半空中的心都會慢跳半拍。
“聽說瑟爾先生是個情場浪子,大概不了解正經人家婚後生活的樣子吧。”
季晏禮說。
露出的表情讓瑟爾有些不舒服。
更像是一種不知者不怪的輕蔑。
“像咱們這種人,可是很難追求到普通人的感情生活。”瑟爾毫不留情地說,“就比如你的父親,季森。”
“位高權重的人,眼裏先有事業後有家庭。”
“這種成功人士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小年輕呢?”
瑟爾拿著季晏禮的父親來舉例,具體內容甚至還是用的季森“出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來鞏固發展自己的商業版圖。
這和貼臉開大沒什麼區別。
祝卿安也覺得瑟爾這話過分了,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
最終停留在季晏禮的臉上。
“你是你,我是我。”季晏禮不屑地說,“我沒有安娜這樣恬不知恥的妹妹,也不是像你這樣大度在事業上有著野心的成功人士。”
瑟爾勾起唇角,看向祝卿安,“祝小姐是怎樣認為的呢?”
“在來之前我也聽說你為了祝小姐而和季先生發生過爭吵。”瑟爾麵含笑意地對著兩人說,“這樣起碼可以說明季總還是很愛祝小姐的。”
“但是最後的結果好像也不太讓人如意啊……不然可能也不會發生這樣讓人遺憾的事情,讓祝小姐不小心掉進海裏,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就算季晏禮再如何深愛祝卿愛,再如何堅持自己的本心不願意和他們這樣的人“同流合汙”。
“你應該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並深愛著的女生吧。”季晏禮問他。
瑟爾動了下身子,沉默看向季晏禮,沒有吱聲。
他沒有直接回答季晏禮的問題,反而去和祝卿安對視。
十分欣慰又莫名其妙地說:“祝小姐,看來外界的傳聞確實不實,季總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