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整個人都不自在多了。
臉頰隻是泛起微微的紅,而後鎮定下來,冷著臉色,緊抿嘴唇。
麵對祝卿安的冷淡,季晏禮也沒什麼失落傷心的神情。
跟在她的後麵護著她,看她坐下才轉身去洗手間。
兩人對坐著沉默不語地吃著飯。
祝卿安不喜歡油膩膩的東西,小龍蝦排骨之類的,一般不太好入嘴的,她基本就很少吃。
所以那盒放在她麵前的排骨她隻吃了幾小塊。
“不喜歡吃?”
祝卿安才明白季晏禮是在問自己。
她搖搖頭。
季晏禮沒再說話。
不等祝卿安下筷,麵前的空碗就被一雙筷子夾了一塊剔好骨頭的排骨肉。
季晏禮還要再給她夾,但是被祝卿安給拒絕。
“你吃吧,我吃飽了。”
“那喝點湯,補身體。”
季晏禮就這麼端著那碗還在冒熱氣的補湯,彷佛她不接他就這麼一直端著似的。
祝卿安抿唇接過,用勺子攪著喝得很慢。
場麵一度很尷尬,起碼祝卿安有些坐不住。
果然,人的情感一旦變化,就算眼前的場景是曾經夢寐以求的,放在現在,也不過是很難用平常心來對待。
“你怎麼知道不是安娜推的我?”
祝卿安開口問。
“安娜性格自大,如果她真想動手,不會等到昨晚。”
季晏禮說。
“那就是祝芷柔了?”
祝卿安著實有些摸不透祝芷柔的精神狀態到底如何。
她又去問季晏禮,“醫院那邊有說祝芷柔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嗎?”
季晏禮給祝卿安倒了一杯先前就泡好的清茶,濃鬱清香的果茶香撲鼻而來。
“是也不是。”
季晏禮說。
祝卿安沒有跟上季晏禮的思維,跟著問,“什麼意思?”
季晏禮勾了勾唇角,給祝卿安解釋,“還記得上次宴會她被關進偏遠嗎?”
祝卿安點點頭。
說實話,她始終懷疑那件事和麵前的男人有關,但是她又沒有實質性證據,隻是第六感的猜測,壓根不夠充足的說服力。
“從那之後起,祝芷柔出了院,就被祝連山給關在家裏整整一個月,就連臥室的房門都不讓出。”
“被關久了,難免精神不會出問題。”
季晏禮這麼說著,但是祝卿安始終有點不敢完全相信。
“祝芷柔的精神承受力那麼脆弱?”
祝卿安問季晏禮。
季晏禮拿起旁邊的濕紙巾,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挑起眉骨對她說:“惡人惡事做多了,難免會被反噬。”
季晏禮說的神秘兮兮的,讓祝卿安始終持有懷疑。
看著祝卿安的神色,季晏禮實在裝不下去了,問她,“你是不是懷疑我動手腳了?”
祝卿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那就是了。
季晏禮不屑撒謊,他實話實說,“在偏遠的時候,我確實動了一點手腳,但是在醫院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正常一個人。”
“至於後來如何,我還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