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說著給季晏禮讓開了位置。
季晏禮還是沒動。
祝卿安索性不管他了,抬腳就要走。
“你剛剛再給誰打電話?”
季晏禮問。
祝卿安皺眉,“你偷聽我講話?”
“沒有。”
“那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祝卿安的語氣有點嗆,季晏禮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是說:“沒什麼。”
祝卿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祝連山趕到醫院的時候,祝芷柔還在昏睡中,整個人都被綁著,祝母隻能在外麵等著。
看到祝連山過來,祝母看的眼睛紅腫不堪。
“祝連山你看看你女兒!被祝卿安那賤|人給欺負成什麼樣了?”
“在醫院的時候,我們那麼低聲下氣地求她,結果她呢?”
祝母情緒激動,抓著祝連山的衣領不鬆手,咬著牙地怒吼質問。
祝連山看到祝芷柔這樣躺在床上像個瘋子一樣,也是心如刀絞。
但是看著祝母也如同瘋癲模樣一般,尤其是字字句句都在質問責怪自己。
祝連山終是發火,“夠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有什麼辦法?季晏禮不鬆口,季家人的勢力是我們能比過的嗎?”
祝連山嗬斥著。
一聲比一聲高的聲音在醫院空蕩的走廊裏回響。
“那怎麼辦?小柔還那麼小!不能因為祝卿安毀了一輩子,就真的當個精神病吧?”
“還有祝氏,祝卿安什麼心思我們不知道?現在小柔的命她想要,她這個白眼狼也想把祝氏給拿回去!”
“別說了!”
祝連山知道這是季晏禮的地盤,萬一要是被有心人給聽去,更是要完蛋。
祝母喘著粗氣怒瞪祝連山。
而後又捂著臉哭起來。
一邊啜泣心疼自己的閨女,一邊又恨不得將祝卿安給千刀萬剮。
“別哭了。”祝連山軟了語氣,歎著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我再想想辦法。”
“祝卿安隻要給季晏禮吹吹枕邊風,人家想弄死我們就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能想什麼辦法?”
祝母哭著說。
祝連山沒有吱聲。
祝母心生怨懟,又說:“當年我就說小柔也喜歡季晏禮,讓她也去和季晏禮接觸解除試試,結果你呢?就知道心疼你的侄女。”
“現在好了吧,你的那好侄女當上了枝頭鳳凰,現在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知道用勢力來壓人了!”
祝連山從前就知道和有些感性上了頭的人講不通道理,譬如現在的祝母。
他隻能無奈地歎氣。
當初是他不想讓自己的閨女嫁給季晏禮?
那是人家壓根不會多看她一眼,就算是硬塞進季家,也隻會惹人厭煩。
祝連山一個大老粗都能看明白的事,她不信祝母不懂。
“你知道你為什麼能進來醫院嗎?”
祝母不解地“啊”了一聲。
祝連山深深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模樣淩亂的祝芷柔,說:“祝卿安身後有季晏禮,我們自然也可以和別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