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隨意地說著。
在場的三個人,除了季森,剩下的兩人竟然沒有覺得安娜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季森坐在那,兩條胳膊撐在桌子上,用一種睥睨居高臨下地姿勢聽著瑟爾和安娜的談話。
臨危不亂的眸子閃過一道重重的陰暗情緒。
和瑟爾的合作,在季晏禮鬧出這件事後,就已經不再是季森的首要選擇。
但是現在的他們處於下位,爭不到有力的話語權。
以及現在的季晏禮已經有了自己強大的勢力,甚至是會為了祝卿安一個姑娘,而對自己的父親和家族翻臉,露出自己深藏多年不曾讓人發現的底牌。
季森眯了眯深沉不可察的犀利眼眸。
殺意和冷意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瑟爾寵溺地看著安娜,玩笑似地說:“還有你搞不定的事?大海你都敢下去,麵對一個小小的林家還有季晏禮,你就不敢了?”
安娜冷哼,“這和敢不敢沒有關係,好嗎?”
瑟爾表示洗耳恭聽。
安娜知道瑟爾怎麼會不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麼,隻是想逗逗她而已。
“林銀兒隻不過就是想借刀殺人而已。”
“如果她手裏的把柄有用,為什麼不直接用?非要等到現在,和我合作後,再和我一起搶男人?”
“雖然她很蠢,但是她應該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吧。對於她自身的力量,應該是比較清楚的。”
“現在就是她和祝卿安合作對付我,都不是我一根手指的對手。”
安娜確實很自大。
但是她身後有資本保護她,讓她敢對所有人露出自己狂妄自大的本事。
瑟爾手指放在嘴邊,輕輕摩挲著。看向安娜的目光全是溫柔的光亮和欣喜。
對她一挑眉,鼓勵她接著說。
“昨晚在甲板上……”安娜一提這個就很是生氣,尤其是那個女人。
“祝芷柔真的就是個瘋子。”
安娜皺眉咒罵道。
想起昨晚,安娜就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女人。
像個賴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她又怎麼了?”
瑟爾問。
而季森就這麼默默地聽著安娜的吐槽。
傳聞都說瑟爾是個護妹狂魔,現在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雖然他明麵上生氣的,但是並沒有做出以及要求什麼實質性上的東西和內容。
反而是在季森拋出一個誘餌,表示自己會讓利後,瑟爾才開始進行總的秋後算賬。
季森已經給出示弱的信號,但是瑟爾非但不順著台階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但是退步是季森主動的,讓兩人進書房也是季森的意思。
看著麵前言語上你來我往的兩人,季森就算是再不悅,也得受著。
總不能現在把人給請出去,說自己改變主意了吧。
現在是季森有求於人,以及他們還是過錯方。
安娜搖搖頭,沒有給他詳細描述昨晚事情發生的經過。
隻是說:“我不清楚祝芷柔和林銀兒是不是一夥的,但是昨晚很明顯,兩個蠢女人,都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