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還坐在沙發上的趙雅芝，瑟爾親切地和她打招呼，安娜像是沒有看見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似的，挽著瑟爾的手臂高抬著頭顱。
趙雅芝一邊神態閑散地看著電視，一邊輕輕摸著膝蓋上趴著睡覺的小狗。
壓根不理會從麵前經過的兩人。
被忽視了的瑟爾也不惱。
和季森打完招呼，就帶著安娜離開了。
等到人走了，趙雅芝這才伸手關閉了電視。
嘈雜喧鬧的背景音瞬間消失。
季森剛在沙發上坐下，傭人就給他端來一杯茶水。
趙雅芝問季森，“安娜走了？”
季森“嗯”了一聲，接著喝茶。
趙雅芝不敢相信安娜這個女人竟然會那麼輕易地就離開。
安娜在這住了幾天，整個家都被她攪弄的烏煙瘴氣。
昨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而她在這待了那麼久，也沒能見季晏禮幾麵。
加之幾人在樓上待了許久，瑟爾和安娜兩人看起來很是滿足地離開，這讓趙雅芝不得不懷疑季森和他們聊了些什麼，以及達成了怎樣的合作。
“安娜怎麼就那麼容易地走了？阿禮……”
季森放下茶杯，不動聲色地睨了眼略顯緊張的趙雅芝。
趙雅芝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正常些。
“季晏禮不是馬上就要離婚了？”
季森說。
趙雅芝點頭應道：“聽說老太太讓兩人簽了協議，應該要不了幾天就可以領證了。”
季森不吭聲。
趙雅芝雙手緊握，掌心已經滲出冷汗。
“所以……安娜和她哥哥……？”
“你覺得季晏禮喜歡祝卿安嗎？”
季森沉默過後，又突如其來地發問。
趙雅芝沉吟，“之前是喜歡的吧，畢竟當年還要跪著求我。”
她看了眼季森，接著說：“不過兩人結婚後，好像就不一樣了。”
“可能是阿禮看出了祝卿安不是個安分的主，正好林銀兒也有明顯的心思……”
“我倒是挺喜歡林銀兒的，聰明懂事，家世也好，還能在公司企業上互相扶持。”
季森：“季晏禮的能力夠了，還需要扶持得到什麼？”
趙雅芝被季森的這句話給問住了，一時間，連臉上僵滯恐慌的情緒都沒有來得及掩蓋。
她迅速低下頭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季森手指捏著茶杯，垂眼飲茶，不知有沒有看到趙雅芝的僵滯神色。
“你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你說互相扶持能得到什麼？”
趙雅芝狀似嗔怪，有些不滿季森這樣的態度。
“林銀兒確實不錯。”季森說道，“但是和安娜比起，以及季氏現在和威爾遜家族有了商業上的往來，安娜更適合我們。”
趙雅芝溫柔一笑，讚同道：“既然你有了自己的看法，那就這樣安排。”
“不過……”
“季晏禮這小子現在就是翅膀硬了，敢和我作對。”
趙雅芝皺眉，“你別這樣說，都是你兒子，你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你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
季森：“項目進度趕得緊，季晏禮和祝卿安的事就交給你了。”
趙雅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