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侄女祝卿安這些年一直沒有時間打理公司,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如果你們想要公司,我可以代表祝卿安,全權掌管整個祝氏公司。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
安娜將視線從浴室的磨砂玻璃上移開。
悠悠地看向窗外。
“是嗎?祝先生這是要下了血本了?不知道祝先生又想要什麼?”
瑟爾簡單擦了些還在滴水的濕發,身下就裹了個欲掉不掉的浴巾。
腳上穿著拖鞋,向安娜走過來。
看到她拿著自己的手機,也沒有意外的神情,像是已經習慣了安娜觸碰自己的東西。
也沒有問她在給誰打電話,在安娜的旁邊坐下,隨手拿起一個橙子,開始熟練地剝皮。
祝連山的聲音不大,瑟爾隻能隱隱約約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經意地瞥了眼懶洋洋半窩在沙發裏的安娜。
隨手扯過一邊的毯子,搭在了安娜光裸的小腿上。
“瑟爾先生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的,都可以。”
祝連山下定了決心似地說。
“是嗎?”
“我可以隨口一說,但是俗話說‘子債父償’,小柔一時衝動做錯了事,我們當父母的也隻能多操些心。”
祝連山此話一出,就代表他已經知曉了祝芷柔所做的事。
不管祝芷柔是真的有精神毛病還是故意為之,但是都不能作為開脫的借口。
祝卿安和季晏禮是行不通的,季晏禮不願意開口,祝卿安又有心想拿回公司,祝連山就已經開始打消了求助他們的想法。
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祝連山隻好來求助瑟爾他們。
但是,身為昨晚被祝芷柔給“誣陷”的當事人,又怎會輕而易舉就鬆口呢?
祝連山也經曆過大風大浪,自然知道事情就算能辦成,也不會那麼輕鬆簡單。
“理解的。”安娜晃晃腳尖,隨口地說。
安娜:“不過有些好奇,畢竟昨晚是祝卿安被迫掉了海,怎麼著也應該先去找她道歉求原諒吧。”
說完,安娜好像又想到自己的話說的有點直,反應過來,改口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瑟爾偏頭看了眼笑得彎眼的安娜,明白了她又在故意逗弄人了。
倒是也沒說什麼,隻是將剝好的橙子,喂到了安娜的嘴裏。
不知祝連山那邊說了什麼,安娜無所謂地聽著,而後將手機給了瑟爾。
“瑟爾先生忙完了,你和他聊吧。”
說著,就直接把手機給了正滿手都是橙子黏膩的汁水的瑟爾。
瑟爾無奈地看她一眼,任由手機滑到自己的腿上,一邊用濕濕巾擦手,一邊和祝連山說話。
和瑟爾交談的內容,也不過就是先前和安娜說的差不多。
瑟爾表示自己知道了,對於祝連山的隱性要求以及交換條件,瑟爾沒有直接答應也沒說不行。
這邊祝連山壓抑著快速跳動的心跳,沉默地等著瑟爾的答複。
而對麵,瑟爾無聲地看了眼安娜,像是在用眼神問安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