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暮色四合。

海市江邊高級住宅內。

臥室半開,地麵淩亂地鋪著些衣服,有女性的內衣,睡衣,也有男人的衫衣和西褲。

窸窸窣窣!

空氣彌漫著讓人羞澀又旖旎的味道。

床上,男人頎長的身影罩在白皙的韓奚身上,兩人呼吸交纏著。

良久,男人才鬆開她的唇。

繼而埋首至她的脖子。

韓奚失神,“銘之,你剛出差回來,不累嗎?”

秦銘之啞著聲音從她胸前傳來,“不累,乖,專心一點!”

他的手不停地在點火。

韓奚想再說話也來不及了,欲望的狂潮如洶湧的大浪一般向她撲來,她就像一隻小船,浮浮沉沉,早已不能自已。

在她淪陷之時,眯著眼看見眼前一直晃動的銀光,伸手想去碰觸,卻被秦銘之一手固定在床上,他低頭輕咬她雪白的脖子,動情之時,還會在她脖子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牙印。

韓奚悶痛,也側過頭張嘴報複性地咬他的耳朵。

但她此舉,隻會讓男人更加興奮。

直到她嗚咽著求饒出聲。

可惜,秦銘之眼裏隻有不斷晃動的雪白,和洶湧而至要把她吞噬的欲望,隻恨不得把她揉進體內。

韓奚流著淚,唇間嬌呻,淚眼閃著碎光,更添媚意。

秦銘之忍不住低頭吻幹她眼尾的淚珠,哄道,“乖,再忍一忍!”

他時而溫柔,時而熾熱。

墨色的眼眸始終看著她。

她在陷入失控之際,終於喊了句,“銘之——”

她難耐地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秦銘之隻啞聲地應了她一句,“嗯?”

女人呢喃著輕啟紅唇,卻來不及說話,已被男人吻住。

一夜抵死纏綿。

......

當韓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嘶——”的一聲,她全身酸痛,像被車輾過一般,前一天晚上那些羞人的畫麵闖入腦海,她滿臉漲紅,幸好床上一邊已經不見男人的蹤跡。

她忍著酸痛,想下床梳洗,奈何剛站起來,腿已經軟在地上。

尤其是大腿。

她想起兩人昨晚解鎖的新姿勢,臉爆紅。

咬著牙,扶著床,慢慢起來。

等她慢吞吞走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時間本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的男人此時已經坐在餐桌邊,準備吃飯。

“太太起來了?來得正好,我給你擺碗筷!”林嫂利落地轉身去廚房。

秦銘之側過頭看著經過一夜蹂躪依然神采迷人的女人,站了起來,給她移開椅子。

她的位置就在他的對麵。

“謝謝!”韓奚麵對“疼愛”了她一晚的丈夫,還有些不太自然,嫣紅著臉低頭不敢看他。

林嫂很快地把碗筷放在她麵前,也非常識趣地退回廚房不礙眼。

“還疼嗎?”

秦銘之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像一把把鉤子一般勾著她不斷回想昨晚他咬著她的耳朵低吟的聲音。

她更羞了,臉都快埋在碗裏。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回答,他斷然還會再問。

她隻好搖頭。

男人悶笑出聲,“我早上看過,都腫了,還不疼?”

韓奚猛然抬起頭,臉已經紅得跟西紅柿一般,咬牙,“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