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帶著寒冰走出了霧中樓,總算逃過了一劫。
寒冰終於可以看見遠處的燈光,可還是無法看清眼前的這個無賴。
無名道:“你是不是想看我?”
“鬼才想看你呢?”
“可我明明看著你用柔情似水的眼神望著我。”
“真討厭,老是說穿人家女孩子的心事。”說著竟往無名胸膛上亂打起來。
“別動,你頭發亂了而且衣服也濕了,我幫你理理。”被無名這麼一說,寒冰才覺得有一點冷。
“才不要呢?又想占我便宜,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
“有便宜不占的不是男人,而是傻瓜。”
“說真的,現在我覺得好冷。”
“那我生個火就沒事了,一來可以取暖,二來可以烘衣服,三來還可以烤雞。”
“這樣還差不多,總算像個男人,終於說出了句人話。”寒冰偷偷地笑了。
“那麼說以前我不像男人了?”
“不但不像,簡直就像個老太婆。”寒冰忍不住笑出聲來。
“敢耍我,看我不脫guang你衣服。”
“你別亂來,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是要你脫下來烘幹,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
“我自己來,你把頭轉過去,不許偷看。”
“真服你了小姐,快點吧。”
火終於生了起來,燃得很旺。無名將自己的外套同寒冰的外套搭在一根樹杆上烘著,自己卻閉起眼來養神。寒冰用眼角偷偷瞟了無名一眼,發現他的眼睛是閉著的,頓時下定決心今生非他不嫁,她就用這種眼神望了無名很久。
突聽無名道:“還沒看夠麼?你不準我看你,卻一直盯著我看,這是那門子道理。”
“你的眼是閉著的,怎麼知道我看你,再說了你是哪隻眼睛見我看你了。”
“我的眼雖是閉上了,可我的心還在。”
“我看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要不然眼前坐著個大美人你卻無動於衷。”
“我怕一睜開眼會看到我不該看到的。”
“你真是個十足的傻瓜,這裏除了你我之外,再沒別人,還有什麼是你不該看的呢?再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看過我的身體。”
無名被她說得哭笑不得,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
寒冰望著他笑了,走過來依偎在無名懷裏。並說道:“你雖是個君子,卻是個傻瓜。”
“哦!是麼?”
“你想想,要是一個女人不喜歡哪個男人,又怎麼會在他麵前脫衣服呢?一旦這個女人做了,這就證明她已經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了哪個男人。”
“那意思是說,我現在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無名將寒冰抱得更緊了,關切道:“還冷嗎?”
“不冷,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心裏暖暖的,又怎麼會冷呢?”
無名撫mo著她烏黑的發絲,並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然後望著她的眼神道:“冰,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而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隻想殺了你,那時我以為你是個色狼,玷汙了我。”
“原來我這麼差呀!”寒冰不等他說完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別生氣嘛!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懷疑你了。”無名看著她那雙含情的眼睛點了點頭,道:“看來我這個傻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答應我,事情辦完後我們就去我爹的墳旁那個小屋過著平靜、與世無爭的生活好嗎?”
“我答應你。對了,雞熟了,我們先填填肚子就去找家客店住下,明天再去京城好不好。”
“嗯!嫁雞隨雞!”
無名把一雙雞腿都給了寒冰。寒冰道:“你真好,我吃不了這麼多,我們一人一隻吧。”
“不行,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照顧你、保護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寒冰即感動又激動,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
無名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幹,開玩笑道:“別這樣,哭起來就不漂亮了,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寒冰被他逗得笑了。
他們在二十裏外的小鎮找了個客棧落腳。
客棧名叫“路過客棧”,這店名真是風雅得很。
他們趕到時,已經很晚了,客棧就隻剩下一間客房,掌櫃就問他們是不是夫妻,寒冰搶著說:“是!”當晚他們就同床共枕的睡在一起,成了真正的夫妻。
無名一向習慣早起,可今天寒冰比他起得更早。
“醒了,來,我為你梳洗。”寒冰說做就做,竟為無名梳洗起來。無名從小都是自己梳洗,今天有個大美人為他梳洗,一時很不習慣。然後對寒冰說:“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真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不行,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服侍相公是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無名想試一下寒冰的反應,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於是就說:“可我們還沒有正式拜堂呀!”
寒冰生氣道:“想不到你也跟其它男人一樣不負責任,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就當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你。”
“我當然要走,不過這裏有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不走,我又怎麼會走呢?她雖然沒有同我拜過堂,可她已經同我洞過房,已經把一生都托付給我,我想不負責任都不行了,誰讓我喜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