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夜清澈,巨大月盤泛著詭異紅暈。

身體上方的漢森狂吻著,而身下那個如玉般的男子也高舉炙熱即將穿透一切,刹那間虛軟若水激情難耐的女子陡然激變,貝齒狠咬漢森舌根,猛然提膝撞向龍玉下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兩聲悶哼陡然響起。一不做二不休,嫩蔥似的細指快如閃電插入漢森雙目,拔出後尤帶血絲,

同時一腳將蜷縮的龍玉踹下床去,緊接著按動床頭警鈴,再一個骨碌翻身下床。

警鈴頓時大作。

她在兩秒內做完了咬舌、撞人、插目、踹人,按警鈴的所有動作,快如閃電。

毒發也快,此刻她的上半身已然麻木,刻不容緩,繞過了漢森的盲目攻擊,躲到了窗邊,那裏有一把刮畫用的小刀,是昨天在窗邊作畫時遺留下來的,電光火石間故作趔趄靠上了窗台,手指悄悄摸索片刻,抓起小刀。

龍玉提醒閉眼的漢森“窗邊,五點方向!”他的下體被猛烈撞擊,疼如骨髓,這個奸詐的女人已經按下警鈴,而他們隻有三分鍾的時間殺掉她。

武阡姍明白,她隻要堅持三分鍾,保鏢就會聞訊趕來,龍玉一時半會站不起來,現在漢森已然半瞎,而她更糟,隻片刻的功夫毒液已經蔓延到腳跟,手指全然沒有力氣,小刀在手中巔晃。

也就是說!她隻有一次機會。

漢森在龍玉的指揮下來到了窗邊,鐵拳準準揮向窗邊虛弱的她。

砰砰的兩聲巨響,堅實的窗台被砸出兩個大洞。

武阡姍一個踱步挪開,俯身越過狂暴的拳頭,悄無聲息的又滾至床沿,腳下一個無力跌向床前。

龍玉下半身疼痛難忍,但是鐵拳依然有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高喊“十點方向!”漢森聽聞,扭轉身子一個箭步奔至,一拳擊向靠在床沿的武阡姍。

掙紮不開的她反手揮刀,利光一閃,電光火石間隻聽一聲悶哼,龍玉胸部中刀,撤回雙手,遂緊捂胸口,濃腥鮮血順手而流。

武阡姍業已中拳,五髒六腑似已移位,一口鮮血順勢從仰起的譏誚紅唇中噴射而出。

她的雙手依然手握小刀,頓然旋轉再深深上挑猛然拔出,此時龍玉一聲痛呼“啊……”

對他極其了解的漢森立刻收回鐵拳“玉,你怎麼樣了,快說話呀!”

龍玉淺淺露出一個絕美笑容“森,我怕是沒辦法……和……你……咳咳……一起去看……黃山的日出了……”那笑容像一個迷失的孩子仿若找到了回家的路,綻放著似解脫似向往卻又不敢觸及的煙花般燦爛,卻又平和而溫順的仿佛靜靜的睡著了似的。

“不!玉……”漢森捧起他的頭顱高叫著,回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起來視線模糊的眼眸,對準武阡姍站立方向,似乎迸射出陰蟄狠礪的仇視眸光,

時間已經過去兩分鍾,遠處傳來的慌張的隱約腳步聲,漢森努力睜著若琥珀般眸子,那裏麵帶著氤氳血水,仿佛在為誰悲傷啜泣,朝著模糊的人影走去。

此刻武阡姍全身麻木,身體幾近僵硬動彈不得,意識更是逐漸模糊,隻覺兩道灼熱狠礪眸光死死咬準自己的方向,陰冷的視線令她不由一陣戰栗.

看著緩步朝著自己一步步邁進的煞星,她握了握手心黏糊糊的小刀,那裏有龍玉的血和她的汗交織著,晃動著模糊的意識,強迫保持靈台清明,抑製急促的呼吸,蓄勢待發。

漢森眼眸中的影像越發清晰,時間卻不多了,門外的腳步已經接近了,他一個跨步衝了過去,抓了個空,接著迅速接連發難。

她向後仰天,躲過了雷霆一擊,卻無法躲過他的接二連三的鐵拳,一拳拳充滿仇恨的拳頭砸像了她像破棉絮般的癱軟身軀上,砰砰砰仿若捶打沙包的悶響。

她沒有了疼痛感覺,甚至麻木的已經沒有任何知覺,手中的刀依然緊握著,靠著異於常人的意誌力匍匐在他的肩上任那鐵拳砸在毫無知覺的破碎胸膛。

慢慢凝聚僅有的最後力氣,輕輕揮舉,劃向他的喉嚨,銀光掠過,鮮血噴薄而發,男人定格,琥珀般的眸子睜大。

雜遝腳步聲傳來,接著砰的一聲,門被撞開,老總管帶著一幹職業保鏢闖了進來。

兩具已然精疲力竭的身體轟然倒地……

武阡姍嘲諷著閉上了眼眸,嘴角依然殘留著譏誚的笑容,父親!這就是你送給女兒的的成人禮……

窗外血色圓月異常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