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

其實她是個冷情的人,前世的親人尚且如此,雲之城和那對夫婦對她更不具有任何意義,可是子雲不同,隻憑剛才那一句話,體貼的舉動就能讓她為他肝腦塗地。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冷漠殘酷,也至真至情,人格中具有極端的兩麵性。

“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們嗎?”武阡姍冷冽反問……

在坐的人都聽出了她的嘲諷,包括軒轅禎,他沒想到如今的她如此難纏,冷冷的說出了他的答案

“不會……”

聽到他的答案,她的心中屬於晉姝風的那一抹記憶升起,心頭又是一陣遽跳,瞳孔猛烈收縮,光華的淚珠潸然滑落

“很好,很好……”

隻有離的最近的軒轅禎看到了那顆淚,淺的不帶一絲顏色,滑落便消失於滿臉的坑洞裏,冷冷的注視著眼前以美色才情熾冠六國的男人,猶如十月寒潭的眸子令他不由瑟縮了下,悄然收縮了瞳孔。

不知道她說的很好是什麼意思,可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的,向後使了個眼色,一個渾身戾氣的男人,倨傲的走了上來,這人是雲騰大陸的第一高手,也是現世唯一肯出世,貪戀紅塵的唯一一個築基期高手。

他的到來帶著冰冷的罡氣,壓的姐弟兩人喘不過來氣。

“告訴我,蓮幻神器在哪裏……”他的聲音虛無縹緲,好像不是從嘴裏發出,其實他的聲音也不是從嘴裏發出,而是從意識中懾入姐弟兩人意識。

他們姐弟驚懼萬分,下意識一陣抗拒,可是外界仿佛有一根細細的透明絲線牢牢的束縛著他們的意識。

子雲不由自主的口吐真言“沒有聽說過……”聲音微顫,仿佛不是他自己的聲音似的生硬。

武阡姍的心底稍稍比子雲多堅持了會,就是那麼一會,眼看著就要脫口而出,砰的一下仿佛什麼東西在體內爆炸,緊接著,冰冷的腹部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運轉,她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覺,仿佛有一團冰冷的東西在丹田部位高速運轉。

接著,那團高速運轉的氣體又砰的一聲如仿佛滿天的煙花再次炸裂開來,本已經僵硬的身軀在這股煙花的作用下,仿佛每根血管都被狠狠的漲開,一股無形的金色光照從她體內射出,若是有高深修行者在現場的話就能看到,可是現場的都是築基期之下或者毫無根基的普通人。

唯一的築基期高手隻覺一陣颶風刮入皮膚,然後聽到一陣令人恐懼的“崩”的聲音,好像錦緞破裂的聲音,稍後疼痛如期而至,扭曲了麵容。

可惜了百年一遇的天才,剛剛邁入築基,初入修真門窺,隻為這人間富貴,就這樣隕落雲台。

雲台之上,除了晉家姐弟,沒有人聽到他的那句扣心弦人的問話,也沒有人聽到那聲斷金切玉的撕裂聲,更加沒有人看到男人黑袍下扭曲的麵孔。

原來是晉家家傳的幻蓮神功被她無意間發動,並且在築基期高手的高壓逼迫下擠碎了丹田,絞斷了筋脈,同時丹田內神功重鑄,筋脈擴充,巨大的靈力充盈著四肢八脈,同時對於潛在威脅的絞殺,在武阡姍沒有鬧明白的同時得到了晉家人幾十代人也無法窺探的密碼。

整個雲騰大陸乃至仙界冥界都為之瘋狂的神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落入武阡姍之手,在這群虎視眈眈欲得神功眾人之前,光明正大卻又悄然若息,不得不說這是極為諷刺的一幕。

黑袍男人隨著那一聲錦緞碎裂的聲音身子顫了顫,接著他的頭顱好像不聽使喚,直直向後挺去。

“呀……”驚呼一片。

反噬……

軒轅禎瞳孔收縮,眯了眯眼眸,朝著身後另外一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黑衣人看到前輩倒地不起,驚覺有異,身子已經躍躍欲試,看到主子下了命令,似一陣烈風,倏的一下竄到倒地不起的人身邊。

掀起他的頭罩,腳步虛晃豁然後退一步,震驚於所看到的一切。

第一高手的身手他們都是有領教過的,神鬼莫測,可是如今……麵容扭曲,七竅崩血而亡。

他掀開麵罩的同時,雲台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慘狀,皆冷抽了口冷氣。

他的死因極似被絕頂高手震碎筋脈而亡,可是在眾人眼中,這姐弟兩人誰都沒有高深功夫,難道還有隱藏在暗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