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我的奮鬥:富蘭克林自傳 (13)(1 / 3)

我們軍中有個熱心的長老會牧師稗逖先生,他向我抱怨說這些士兵都不來參加祈禱,也不來聽他的勸勉。當他們應征的時候,他們曾被允諾,除了餉銀和夥食以外,他們每天還可得到一吉耳的朗姆酒,每天都會按時發給他們,一半在上午,另一半在晚上發;發酒的時候大家都會按時來。聽到這裏,我就對稗逖先生說:“作為一個牧師,要你去管理朗姆酒有點屈就你的尊駕了,但是您如果等到祈禱完畢後再發酒,他們都會來的。”他覺得這樣不錯,於是就接受了這一職位。有幾個人幫他倒酒,這件事進展得相當令人滿意,祈禱會從未有人缺席,而且比以往更守時了;因此我想,與其用軍法懲治那些不參加禮拜儀式的人倒不如用這種方法引導他們更好。

幾乎我一完成這邊的工作,剛把炮台裏的糧秣等東西儲存好,就收到了州長的來信。在信中州長說他已經召集了州議會,假如邊境的形式不再需要我操心的話就要我去參加會議。我在州議會的朋友們也來信叫我回去參加會議,假如可能的話。現在我3個主要的炮台修建工作都已經竣工了,人們也可以在炮台的保護下安心地在自己的農場裏工作了,因此,我就決定回去。更使人高興的是,來了一個新英格蘭軍官,克拉彭上校,與印地安人作戰十分有經驗,碰巧來訪問我們的據點,他也願意接受這一職務。因此,我就頒給了他一份委任狀,在檢閱駐軍時,我向他們宣讀了這一委任狀並且把他介紹給了全體士兵,他在軍事上的豐富的技巧和經驗使我認為他比我更適合這個長官的職位。對士兵們講了幾句勸勉的話以後我就離開了,他們護送我到伯利恒,我在那裏小住了幾天以便緩解我所經曆的勞頓。第一天晚上,我躺在舒適的床上,難以入睡,因為這與在哥那登荷裹著一兩條毯子睡在木屋裏的地板上有著天壤之別啊。

在伯利恒逗留期間,我稍稍了解了一下弟兄會教友的情況,他們也派了些人來陪同我,他們對我都非常好。我發現他們實行共產,在一起吃飯,一起住集體宿舍。我在宿舍裏看到在靠近天花板的牆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開一個氣孔,我想這些氣孔應該是用來流通空氣的。我到了他們的教堂,在那裏我聽了美妙的音樂,他們用提琴、簫、橫笛、豎琴等樂器同風琴一起演奏。我也了解到他們講道不像我們通常講道,麵對所有類型的觀眾,男人了,婦女了,孩子了等等;他們的集會是分開來的,有時是麵對已婚的男人,有時是麵對他們的妻子,有時是年輕的男人,年輕的女人,還有小孩子。我曾聽他們向小孩子布道,男孩子們由他們的導師,一個青年男人領著,女孩們由一個年輕的女人領著,他們排隊進入教堂依次坐在長凳上。演講似乎很適合他們的口味,講時用的也是一種親切愉快的口吻,仿佛在哄他們做乖孩子。他們表現得非常有秩序,但是看起來臉色蒼白,不太健康,這些使我懷疑他們是不是被關在屋子裏太久了,缺乏足夠的運動。

我調查了一下弟兄會的婚姻情況,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是由抽簽決定的,但他們告訴我,他們很少用到這一方法,通常,當一個青年男子打算結婚時,他會向他班上的長者谘詢,他又會同管理那些年輕女孩的年紀大的女士詢問。因為這些不同性別的年長的管理者對他們的年輕人的脾氣性情都很熟悉,他們最能判斷誰配誰最合適,一般來說,男女雙方對他們的決定總體上還是感到滿意的。但是,假設說,假如他們認為有兩三個年輕女人都同樣適合一個青年男子,那時才使用抽簽的辦法。我反對這樣的做法,假如這樣的匹配不是雙方的相互選擇,那麼他們就會覺得很不幸福。“可是就是讓他們自己選擇”告訴我這樣情況的人說,“他們也會覺得不滿意啊。”事實上也是這樣,我也不能否定。

爭取民權

回到費城後,我看到民兵訓練的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除了教友會教友,其餘的居民幾乎全都加入了進來,按照新的法律他們把自己組成了許多中隊,選出了他們自己上尉、中尉和少尉。B博士來探訪我,他向我說起他為擴大新法影響而做的努力。我還一度認為是我那篇對話錄所起的作用呢,然而,盡管無從取證但我想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我讓他保持自己的觀點,在這種情況下這也許是最好的方法。我們民兵聯隊的軍官們開會,他們選我做團長,這次,我沒有推辭接受了這個職位。我忘記了我們到底組了幾個中隊,但是我們閱兵的時候有1200多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兵站在我們麵前,還有一個炮兵聯隊裝配有6門質地精良的銅炮,一分鍾內可以連續發射12發炮彈。第一次檢閱我的團隊後,炮兵們送我回家,並且堅持在我家門口放幾個禮炮,表示對我的尊敬,炮彈把我點穴儀器上的幾塊玻璃震了下來摔破了。事實上我這些新榮譽也跟這些玻璃差不多一樣易碎,因為不久以後英國政府廢除了我們的團練法,接著我們的軍銜也被撤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