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在先前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賣萌的滑滑,劉婉怡默默地將剛剛才想的第二種可能性給自我否認了。怎麼也不可能連滑滑也一起穿越了吧。所以說,她現在純粹是做夢啊,怒摔。
哎,她微微歎了口氣。手撫著滑滑的毛,真是令人懷念、熟悉的觸感。不過,她用手掂了掂滑滑的重量,然後眼神挪到了它的小肚子上。是錯覺嗎?怎麼感覺這貨重了不少。
而窩在主人懷裏,一臉心滿意足不斷在劉婉怡懷裏蹭來蹭去的小家夥。抬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劉婉怡,“嗚嗚”幾聲,甩了幾下在她手臂外的尾巴,繼續賣萌。
接受能力早已進化至超S級的劉婉怡,淡定地揉了幾把它的耳朵,就不再關注它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出現這幾件事上了。隻是繼續觀察這屋子,但在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而準備回到乾坤鏡前,想將它先收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屋子裏的乾坤鏡莫名的消失了。
原是正對著床的鏡子,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就這麼突然不見了,床的對麵隻剩一堵空牆。
四下環顧,仔細打量了一番,劉婉怡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消失不見的乾坤鏡。她將滑滑放到地上,然後背起阿銀的身體,喚了一聲滑滑的名字,示意它跟上。
既然找不到,那也便算了。想來還是有她不知道的東西在影響著乾坤鏡,使得它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而現在她還沒能力去抗衡,將乾坤鏡留在自己的手上。
剛走出那間房子,房子便一下在他們的背後消失無蹤,再沒有一絲痕跡殘留。也是剛好這時,蕭慕青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這是怎麼回事。”在視線接觸到癱軟在劉婉怡背上的阿銀時,蕭慕青眼神一凝,嚴肅問道。
待劉婉怡將阿銀放下,蕭慕青上前仔細查探才發現人早已沒有了呼吸。原先生機勃勃的臉上,此時滿是籠罩著一層青黑色的暗光,沒有一點生機。
頓時他看向劉婉怡的臉色更是不善:“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發生這種事,你們遇到了什麼。”
聽此質問,劉婉怡語氣略帶憂傷的同時,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答:“我們遇到了乾坤鏡,阿銀忍不住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蕭慕青未想到會是這種回答:“乾坤鏡,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卻沒有絲毫關於乾坤鏡的記憶。
廢話,你還沒遇到那蛇精病白離,又怎麼會有乾坤鏡的消息。
“是不是乾坤鏡我也是猜的,以前聽過有關它的一些信息。傳說它好像是會帶來災禍的鏡子,我隻是粗略看了一眼,也沒敢細看,隻是覺得那外形與其流傳的描述十分相似。”劉婉怡繼續回答道。
卻不想在她說完這一段話後,滑滑在一旁不斷地用爪子撓著她的大腿,像是在表達它的不滿。劉婉怡也沒在意,反正它那力道撓跟沒撓,完全沒差,也就不想知道它到底是怎麼了,權當小孩子鬧脾氣了。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折損一名成員。”蕭慕青歎氣,身為異人死亡真的是見得多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同伴的死亡。頗有些令人無奈的感覺,隻恨自己提出了分開行動的建議,才會使得他當時並沒有陪伴在阿銀的身邊,挽救住她的性命。
身為組織的老大,原本就是要多考慮一些的。但他還是大意了,還當自己還有原先的那份實力,即便有什麼危險,也傷害不了他的成員。卻沒有考慮他的實力早就不是他的優勢了,又怎麼能以此有恃無恐,還造成現在這種事。蕭慕青懊悔地閉上雙眼,接過阿銀的身體第一次外人麵前施展出武力之外的術。
柔和的銀光覆在他的手上,他猶豫了一瞬還是一手托著阿銀,另一隻手並不接觸她的身體,隻是從頭頂開始向下移動,讓銀光在她的身體遊走了一番。
“我先用術封住她的氣穴,隔住她的屍體的氣息。等會兒你與我合力施展一個空間術,將她放入。”說到這兒,他又頓住了一會兒才像下了承諾般繼續說道:“我們要將她完整地帶回去。”
劉婉怡也不多言,看著這樣的蕭慕青心裏也有點不好受。因為之前幾天一直由自己充當著阿銀這一角色,所以她對於這並沒有什麼傷感的情緒,隻覺得是自己又死亡了一遍。
可蕭慕青不同他是與原本的阿銀相處過的,不是她,而是那個真真實實以自己的身份活著的女孩。想到這兒,劉婉怡不禁也覺得有些愧疚了,眼睛微斂,避開了蕭慕青投來的目光,輕輕點了個頭,“嗯”了一聲。
等到兩人一同將阿銀的身體放進兩人合力才打開的剛好大小差不多的空間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走吧。”良久,蕭慕青恢複了以往的神色,對劉婉怡說道。他刻意避開不談阿銀的事,告訴劉婉怡自己已經知道,困住蕭恒允他們的陣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原來在劉婉怡還在那屋子內,為發現兩人原為一人而有所震驚時。蕭慕青已經一路避著那些低階惡靈,一邊將整個市中心都走了一遍。沒多久,就發現了這裏麵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