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可是個直男!鄭博宇你的底線可是不碰直男你忘了!」鄭博宇放下手機,在心裏對自己說。
他拿起一個漢堡一口咬掉三分之一,鎮定的外表下其實暴躁的不行,他一直試著說服自己,不要對對麵那個男人動心,他可是連孩子都有了的直男,說不定孩子媽媽就在這座城市的不遠處。
可是,這一次似乎沒有作用了,他一邊吃著漢堡一邊控製不住的看著對麵的沈譯程和沈小珀,心裏滿滿滋生一個念頭,如果這個男人是他的愛人,這個孩子是他的孩子,那他這一輩子不就圓滿了?
念頭一旦滋生,就像是野地裏生命頑強的野草一樣,猛火都無法將它燒盡,隻等某個契機,它又會被那股春風吹的更深。
沈譯程吃著吃著覺得突然有些不正常,他抬頭一看對麵的鄭博宇,鄭博宇被抓包似的輕咳一聲,眼神開始到處亂溜達。
肯定有鬼,不過沈譯程現在還在跟他生氣,不想理會他。
其實鄭博宇的長相是沈譯程完全喜歡的那種,不過硬件達標了,軟件卻完全安裝錯誤,他喜歡的可不是這種跟哈士奇一個品種的傻子。
而且,如果他真的和鄭博宇在一起了,小破跟著他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沈譯程低頭看了看小破,心裏終於承認小破和鄭博宇長得有點像了,不過他可不認為小破是鄭博宇的孩子,因為根本就不可能。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那個男的有多溫柔紳士,雖然他是第一次,可是沒有給他帶去任何痛苦,全都是美好的回憶。
而且那個男人身材精瘦,再抬頭看看鄭博宇襯衣下隆起的肌肉線條,沈譯程皺皺眉,怎麼可能是這個男人,哼,脫了肯定滿身腱子肉,土匪一樣。
一個小小的快餐店裏,卻裝下了每個人不同的心思,那些心思似乎見不得人,也許永遠不會被提起,出了這個快餐店,就仿佛會被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永不再見天日。
晚上鄭博宇回到家,心裏總覺得堵得慌,他吃飯的時候隨口問道:「媽,你說我去找一個直男行嗎?」
鄭媽一愣,問道:「什麼是直男?」
「就是喜歡女人的,不喜歡男人的男人。」鄭姐姐給自己爹媽解釋完,一巴掌呼上鄭博宇的腦袋,凶惡道:「長能耐了你,居然想去禍害良家夫男!你能給自己點底線嗎?」
鄭博宇被打了被罵了也反抗了,就搭著個腦袋繼續吃飯,可是卻一筷子菜葉不夾。
鄭爸這時候開口了,語氣嚴肅鄭重的說:「博宇,你自己喜歡男人我和你媽媽已經很傷心了,可是我們再傷心都是自家人,這沒什麼,但是,你不能夠去害了別人,一個正常的喜歡女人的男人,如果因為你喜歡男人了,你清楚會給他帶去多大的傷害嗎?」
鄭博宇歎口氣,難得正經一次,說道:「爸,我知道了,我剛剛就是混賬了一次,以後不會了。」
說完這句話,鄭博宇突然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知覺的心猛地一沉,陣陣鈍痛從心裏傳出,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感覺讓他恍惚中有種驚慌,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