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麗聽到這裏,表情沉重,眼神硬生生地看著麵前的沛虹。
撇著嘴,無奈之下,微微眨巴了一下她水靈靈的眼睛。
略長的眼睫毛也輕輕地碰觸一般,咬了咬嘴唇。
由於咬得略顯有力,一股淡淡的血色也彌漫在嘴裏。
任憑一抹稍稍的苦澀在紅唇裏飄蕩,這確實嚇得沛虹不敢吭聲:
“呃,家麗,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麼?”
家麗呆滯的目光裏流淌著一道溫暖,放射出一絲唯美的氣氛。
甜甜地眯眼一笑,長發躁動,粉嫩小臉,少有的寬容。
紅唇隱去血腥,她對沛虹微微一笑:
“沒有,沛虹,其實我對這個問題很敏感!”
沛虹望著迷惘的家麗,很是溫馨地對家麗蜜糖般的一抹笑容。
她把手搭在家麗的肩上,在稚嫩裏藏著一派空靈。
在空靈中淌著一線溫柔,宛如一片迷路的蒲公英,隨著激蕩的清風,留下片片細語:
“那我從此不問了!”
家麗眺著沛虹,紅顏下一道美麗的笑角。
眉宇之間偏著一輪憂愁,她轉過正臉,高高地遠視著前方黯淡的黑板。
心裏少有一撇無奈與鬱悶,她又轉頭,看著窗外一片清新。
陽光溫柔懶散,她笑了一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家麗她五歲的時候,有一個比她大四歲的青梅竹馬——周勤。
或許一切都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場自導自演的戲劇。
結局往往都是月老私剪紅線…
周勤讀初中時,家麗卻讀小學,周勤讀高中時,家麗則在讀初中…
周勤現在在讀大三,可家麗卻在周勤以前待過的高中學校讀高三。
可是雖然如此,家麗依然與周勤保持聯係。
至於第一組第五張桌子為什麼對她甚是重要,其實也有一段浪漫的故事…
家麗七歲的時候,隔壁的那個小胖總會欺負家麗。
並且總是威脅家麗,不能對任何人說他欺負她。
家麗一般都很乖乖地聽話,原因無非是害怕那個小胖的欺負。
可終於有一次,家麗把這個秘密偷偷告訴了她的青梅竹馬——周勤…
家麗蹲在一個牆角裏,抱著雙腿,埋頭抽涕。
那個嬌嫩的身子一味地顫抖,那頭黝黑的小長發隨著一陣陰風拂動。
蜷縮在牆角上,甚是傷心,周勤無意間發現。
看見之後慢慢地走過來,對著楚楚可憐的家麗聲聲安慰:
“家麗,為什麼在這裏哭泣?”
家麗聽見了周勤的聲音,內心有點激動。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擠出一抹強顏歡笑。
她那雙泛著紅的眼睛傻傻地看著麵前的周勤。
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塵,對著周勤微微一笑:
“周勤哥哥,沒什麼,我沒在哭!”
周勤走近家麗,用手拍著家麗的頭,露出一撇甜甜的笑容。
他溫暖的目光裏閃著一絲溫柔,令家麗也是很滿意地笑了一下。
她的目光呆滯,看著麵前的周勤少有的臉紅:
“周勤哥哥…”
“好吧,家麗,告訴周勤哥哥你為什麼會哭,好嗎?”
家麗望著周勤,眼神迷茫,咬了咬她的下唇。
水汪汪的眼珠子稍稍顫抖,泛著淚光,眉梢一緊。
嘟囔著嘴巴,內心很糾結,也很害怕,她支支吾吾地對她的周勤哥哥說:
“周勤哥哥,其…其實也沒什麼,我…我…”
家麗打算繞過周勤,欲離開,不料在與周勤擦肩而過的過程間。
被周勤一把手挽住家麗,家麗頓了一下,周勤轉頭,疑惑地看著家麗,很是堅定:
“家麗,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而且還威脅你,讓你忍氣吞聲,別怕,告訴周勤哥哥,我自會想辦法!”
家麗稍微猶豫了一會,聳了聳一下肩膀。
正視著周勤,低著頭,輕輕地說出藏在她心裏已久的秘密——
隔壁的小胖總是欺負她的事實,而這次小胖竟然奪去了家麗最喜歡的一件東西——
她真正的爸爸生前留給她的遺物——一個模型。
但她又不敢與小胖這個男生作對,因此隻能在背地裏傷心…
周勤聽了之後很是氣憤,眉頭稍稍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