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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記得他對我說,“將來找女朋友絕對不可以找你這種,不然那就是我們急著要去見閻王了。”

閻王你個大頭。

我很瀟灑很漂亮的摔了他。也是因為這一下,我才認識了他。

人家都說習慣成為自然,和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沒想過分開,後來直到我六年級,他初三的時候,在線上,他說,“小衣衣,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他奶奶的我直到現在都很想問是哪個腦殘創造出了日久生情這麼個詞兒?認識那麼久了和他的感情雖然變得複雜但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弄清楚它,他突然這樣說,反倒弄得我不知所措。

最可笑的是,北堂亦竟然會跑來我的學校。

我媽媽很早就死了,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就沒有再娶了,他說,他曾經做過很對不起媽媽的事情,所以這一輩子,絕對不能再對不起媽媽第二次。

他對我的同學和我的老師說是我的表哥,大家都信以為真,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爸爸從來都沒時間參加我的家長會,媽媽那邊的親戚和我們都不來往,外祖母和外祖父也死的很早,那是家族遺傳的腦係統疾病。

不知不覺從我三年級開始,北堂亦就以我哥哥的身份來代替我爸爸出麵在我學校裏的各大事情,家長會,學校參觀日,藝術節,甚至連糟糕的考試卷上都是他的名字。

我想這是我對他的一種致命的依賴,我怕如果未來的日子裏沒有他我會不知所措,不知如何繼續生活下去。

所以我答應他的追求。

我知道我是一個卑劣的女孩。

大一結束的那個暑假,爸爸送我去了美國,走的時候我告訴他,“如果我不回來,就別等我,找個好女人。”

他說,“我一定可以把你等回來的對吧?”

我沒搖頭也沒點頭,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為我也是媽媽的親生女兒。

現在,我回來了。很好。

“小衣衣,你看,我不還是把你等回來了?”北堂亦一把摟住我,死死地,差點讓我不能呼吸,就在這一刻我感覺到這個大男孩,在我離開的日子裏,在他守望我的日子裏,他會是怎樣的無助。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嗯,北堂亦,我回來了。”

他猛地放開我,眼裏有點不可思議的感情,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解釋道,“因為在美國時間久了,叫別人都是很多音節的。”

從認識他的第二天開始直到我離開為止,我一直在叫他亦。

“去你丫的,你要是敢叫姐姐我叫的這麼生疏,我整死你。”李墨的這張嘴,在我們一圈裏,也隻有杜晨媚和她能相提並論。

“我哪敢啊我的親姐姐!您說您這麼一火樹銀花的女子,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哈,容易長皺紋。”李墨的職業很不正當,嗯,說的明白點,她就是一特有名也特牛逼的雞頭。

李晝是她的弟弟,這個小正太跟著這樣的姐姐,竟然一點都沒學壞,完全的好孩子的樣子,像酒吧這樣的地方他從來不進,每天都呆在家裏看書學習,說是要考上零表大學。

看人是一多像樣兒的小夥子啊!再看看我,我估摸著如果我爸見了李晝這孩子,一定立刻把我行李打包好扔出來嘴裏還叫嚷著,“我沒你這樣不爭氣整天到晚淨給老子闖禍的女兒!”

嚴蕊扯了扯我的衣角,甜美的微笑掛在臉上,“我們出去吃飯吧,蘇衣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