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一道人影宛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刀光一閃接著隻聽‘哢嚓’一聲,剛才砍向屈言那人手中的彎刀瞬間一分為二,而他本人也被巨大力道所震陡然倒飛了出去,撞到背後的一顆大樹口噴鮮血。
餘下的士兵被這人天神般的氣勢所震,均驚駭不已,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是該上還是該轉身逃命。
此人刀勢未止,手中長刀劃破虛空直接就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陡然響起,此人臉上露出絕望痛苦,接著腦袋一低死了過去。
餘下眾人哪裏還有心思戀戰,驚呼一聲轉身就跑了,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的叢林中不見蹤影。
第一次被此人傷了的士兵跌跌撞撞的也想要逃命,可是隻見刀光一閃,那長刀宛如離弦之箭刹那間便沒入了他胸口,他嘴角湧出鮮血就此死亡。
此人身形高大,器宇軒昂威武雄壯,端的是人高馬大天神一般。
此人走過去單手握刀輕輕一抽,刀已離身,隻聽他冷聲道:“蒙古韃子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接著他返身回來,看著相互扶持站起來的兩人道:“你們沒事吧?”
屈言被雲婉兒扶起來,拱手客氣道:“多謝這位大哥救命之恩,不知尊姓大名?”
這人哈哈一笑,道:“我黃蓬陳友諒,小兄弟就不要見外了,不知道這些韃子為何要追殺你們?”說話的時間他偶然向雲婉兒一憋,不禁一怔心道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雲婉兒現在雖然憔悴落魄,但她天生麗質,清麗絕倫,任何人看到都要心中驚訝。
屈言自然不認識什麼黃蓬陳友諒,不過聽到陳友諒問起為何這些蒙古韃子的追殺不由有些遲疑,微微向雲婉兒望了一眼,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俗話說禍從口出,他此時也不敢隨意對人吐露。
陳友諒本是坦蕩磊落之人驀然見眼前這兩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表麵雖然沒什麼反感之色,不過心中畢竟還是有些介意,不過也並沒有繼續追問笑道:“好了,既然這位兄弟不願意說出來,我也不便勉強,就此再見了!”
說罷竟然轉身要走!
屈言心中慚愧,忙喊住陳友諒道:“陳大哥,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這件事說來話長!”
陳友諒臉色轉緩,舉手製止道:“好了,既然這件事不方便說那就不要說了,你們要去哪裏?如果順路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們一程!”
屈言心中感動,想不到萍水相逢此人竟然如此慷慨大義。
“我們此行要去杭州,不知道陳大哥要去哪裏?”
陳友諒微微搖頭,道:“我現在要去襄陽,那便如此吧,以後有緣再見!”說完再也沒有回頭轉身仰刀大步而去。
屈言本欲告訴他襄陽的事情,不過看到陳友諒已然大步流星而去便也沒有再說,隻是奇怪他為何如此深夜竟然還要匆匆趕去襄陽。心中感慨萬千,接著霍然一震,忙跑過火堆旁邊也顧不得星火就開始用手扒拉。
雲婉兒看到屈言如此模樣,跑跟過去道:“言哥你在做什麼,小心燙手!”
屈言也不管雲婉兒繼續扒拉著火堆,片刻之後隻見火堆中出現一物,正是雲婉兒口中的‘臏鐵令’,因為心掛此物,所以他也一直注意著。
屈言迫不及待的雙手抓起臏鐵令,隻是驀然燙手難耐,驚呼一聲那臏鐵令被他直接拋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雲婉兒方知屈言要做什麼,見屈言正在吹著手指頭,無奈的搖搖頭來到樹下正要撿起臏鐵令的時候卻不由的發出一聲低呼。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屈言擔心問道,還以為雲婉兒也被燙手了急忙跑過來。
“怎麼啦是不是燙手了?”屈言過來忙拿起雲婉兒的手仔細看。
雲婉兒任屈言握著手,眼睛看著地麵道:“你看!”
順著雲婉兒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屈言也是大吃一驚,月光下原來是那臏鐵令竟然上下裂開了一個口子,裏麵似乎還有東西露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詫異,屈言小心的拿起臏鐵令,感覺不再燙手,用力一掰那臏鐵令竟然成為了兩塊厚重的鐵皮,裏麵帶有凹槽,放置在裏麵的東西好像是羊皮紙一類的東西不過並沒有因為高溫融化。
看了一眼雲婉兒,兩人再次回到火堆旁邊,雲婉兒又添了幾根柴火,火苗不一會兒就竄了起來。
裏麵有兩塊‘羊皮紙’,屈言拿出一塊映著火光打開其中一塊,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字,字跡有些模糊不過還是可以辨認,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念佛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