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堂並不叫水榭堂,水榭堂也並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由眾多當地鹽販子組織起來的教會。因為當時元人對於商鹽管理嚴格,許多鹽販子便組織起來一起私自販賣食鹽謀取生路,故而有了水榭堂。
水榭堂在外界並沒有人知曉,洛文正也是偶然到江南和其中一位成員有過書麵之緣,兼且那人胸懷大誌武功高強,洛文正才希望屈言可以把臏鐵令交予此人助他一臂之力。
水榭堂雖然不是一個地方,不過卻有一個固定聚會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鹽販子們都會來這裏聚會一次商議一下。
這是張九四告訴屈言的情況,不過他最後又道就在前不久元人突然把這個地方抄了,現在已經成了荒蕪一片。
屈言雖然有些不相信,不過還是在拜別張九四後向著這個地方走去。
此地是靠近錢塘,是一處莊園,院牆高閣大門緊鎖,上麵還有朝廷所貼的封條。
屈言心中疑惑,四處看了幾眼後來到院牆稍矮的地方提氣一躍進入了院內。
院內樹影深深層次斑駁,顯得陰深恐怖,地麵之上皆是打翻了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別無其他,正中是一處廳堂,大門敞開顯得幽深詭秘。一縷月光透過斑駁樹蔭落到了大堂之上的一副畫作之上,卻是看不真切。
屈言不敢妄動,藏在陰暗角落等了好久都沒見什麼動靜這才微微放心向著大堂走了進去。
正中的牆上掛著也並不是什麼畫作,而是一首元朝散曲家馬致遠的一首散曲,首句便是:九重天,二十年,龍樓鳳閣都曾見。綠水青山任自然,舊時王謝堂前燕,再不複海棠庭院。
可能水榭堂三字便是從此中得來也說不定。
屈言也不知道到底來這裏作甚,難道僅僅確認一下此地是不是洛文正口中的地方,也或者是看看被元人抄家之後的模樣?
大廳裏麵也是雜亂無章,亂成一片,左右各有一道門應該是通向內裏,隻是屈言此時悵然若失實在是不想再多留片刻,可是又不知道洛文正所托重任又何時才能完成!
心內茫然轉身就向著外麵走去,可是就在剛探出大廳半個身體的時候異變突起。
左右兩道劍芒分別向他兩肋刺來,雖然明知道此行不會順利,不過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藏在這裏等他自投羅網,屈言也顧不得辨別這些人是漢人還是蒙古人匆忙體內元氣迸發直接退到了大廳。
大廳有些昏暗或許正是逃走的絕佳之所!
屈言剛退到字畫下麵,兩道劍芒再次同時而至,分為左右刺來令他沒有退路。
屈言手無寸鐵也不敢硬抗兩道劍光,雙手在後麵的桌子用力一拍身體已然拔地而起,同時桌子應聲而碎,嘩啦作響。他身體躍起同時雙腳分別向著兩人踢去,而兩人眼看沒有刺中他同時收劍橫削向著他雙腿而來。
屈言心中大駭,心道這二人顯然是打算要了自己命,如此狠毒的招式,他趁勢雙腳在雙劍之上用力一踏身體已飄然向著外麵撲了出去。
隻聽‘咦’的一聲,不知從誰口中所發,隻見兩道人影再次自背後而來,兩把劍化作點點星光向著屈言的後背點來。
星光未到屈言感覺後背寒氣襲人,心知自己絕非這兩人的對手身體登時落地,順勢一滾已經滾出了外麵,外麵樹影蔥蔥鬼影幢幢。
這些天連日來的逃亡讓屈言武功大有長進,再加有雲婉兒口述經文,他的武功雖然不至於成了武林高手但是也不需多讓,不過比之當時的蓮花禪師還是遙遙不及,畢竟蓮花禪師可是幾十年的功力,豈是他一個毛頭小子可以相比?
麵對身後的兩人屈言雖然驚駭不已,不過也並沒有亂了方寸,體內元氣運轉不休刹那間便已經到了院牆旁邊。
屈言正要越牆而去,不料眼前再次寒星點點,剛才的其中一人竟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前麵,一劍便刺將前方的所有去路悉數封住,令他隻能後退。他剛要後退不料背後同時傳來劍刃破空的銳響,殺機畢現。
屈言不知道這兩人為何要如此迫不及待的殺了自己,難道僅僅隻是因為臏鐵令嗎?
電光火石間屈言雙腳一旋,身體陡然右側傾斜了下去,同時雙掌向著背後那人而去。
掌風如刀,肌膚生疼。
那人黑暗中的眼眸內露出一絲驚容,身體後側,手中長劍連削帶砍繼續向屈言而來。
屈言躺倒在地,身體一轉右腳便向著此人腿上踢了出去。那人顯然是並沒有料到屈言竟然有此一招,措不及防之下腿部被踢中頓時一通,身體向前撲了過去。
而此時先前那人的長劍已經向著他胸口刺來,屈言心頭大急,左腳再次踢了出去當然還是剛才那人。那人本來向前撲去,不料就在此時胸口又挨了一腳,身體竟向著左側飛了出去,而左側是一抹劍芒。
他眼前大駭,急忙將手中的長劍向著眼前的劍芒一挑,隻聽‘叮’的一聲,兩把劍碰撞出幾點火光。
屈言已趁此良久返身躍起向著牆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