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聖女(1 / 2)

渾渾噩噩中不知日落日升,隻記得冰冷的泥土透過身體淒寒一片,也許隻有這一刻他的心中才是無比的平靜,沒有煩惱沒有擔憂。

腦海中恍恍惚惚的閃過很多畫麵卻似乎什麼也懶的去想,懶的去思,隻希望能夠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何時而醒,已經無需在乎。

這樣便好!

“既拔三種不善根,即亦思惟三善本;若知觀察三受處,得斯妙定良非難……”不知何時腦海中竟回蕩起了雲婉兒所傳經文的偈語,字字如璣,體內元氣竟自行運轉了起來,緩慢著修補著受損的身體。

這段時間雲婉兒已經傳了屈言不少經文,不過看她的意思是還有一部分沒有想起來,不過修行也不急於一時屈言便也沒有著急讓雲婉兒悉數道出,單單就是他心中所記也夠他修煉一段時間了。

隻不過經文實在是太過晦澀難懂,屈言到現在也唯有些許進步,隻是沒料到此時竟然自行運轉了起來。

不知道何時開始體內的真氣竟然已完全轉化為元氣,也或者是兩者融為一體不分你我,元氣猶如小溪潺潺緩緩流淌,流經處處受損的經脈滋潤嗬護,就仿似喝著一杯瓊漿玉液。

時間飛逝卻恍惚僅僅隻是一宿而已,卻不知道已經整整兩天過去,沒有人會去在乎他,甚至是也沒有野獸去蠶食他的身體,終於屈言蘇醒了過來。

傷勢雖然沒有全好,但是卻也比之當時強了好多。

蓮花禪師的真氣外溢之術尚且隻能算是初窺門徑,遠不如金啟昭浸淫幾十年,看似威力頗大實則因為真氣外溢而使龐大的真氣消耗居多,實則也不過是平時的幾層而已,可是屈言怎麼也不可能完全承受他的功力,不過所受的傷勢卻沒有表麵所看到那般嚴重。

經過兩天元氣的自行修複,屈言體內受損的經脈已然痊愈不少,不過還是不宜與人動手,不然後果難料。

屈言醒來自然也奇怪自己身體的情況,當時中蓮花禪師的掌他本以為必死無疑,可是此時竟似好了許多,不覺暗暗稱奇,心道婉兒所傳經文果然非同凡響。隻是想到雲婉兒不禁又是一陣黯然神傷,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危險,是不是已經逃離危險了?

感覺腹中饑餓難耐,屈言又回到屋內四處搜尋了一番找了一些飯食吞了下去,坐在屋內也不知道究竟該往哪裏而去,看著雲婉兒那天坐過的地方,心思飄渺。

忽然他心中一動,假如婉兒她真的沒有被脫古思抓走,那麼她很可能是見他徹夜未回便進城裏找他了。

想到這裏屈言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忙再次向著城裏而去。

杭州城還是一樣的城,而他則有些不同了,一晚之間竟成了孤身一人,唯一一個至親之人都離開了他,而他的樣子也是不敢恭維,身上髒汙不堪惹的行人紛紛側目,目光就好像看待一個乞丐一樣。

屈言他倒不在乎,一直再次來到尋芳閣的對麵沒想到那耿老漢竟然還在。

“大叔有沒有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咦,怎麼是你,你怎麼搞成這幅模樣?”耿老漢似乎認出屈言的模樣,不禁奇怪道。

“我沒事,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有些消瘦虛弱的漂亮女孩,她應該是就在昨天……反正就是這兩天進城!”屈言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幾天,隻能這麼說了。

耿老漢眉頭一皺,奇怪的打量了屈言一眼,道:“你如果是找漂亮美麗女孩的話,喏,哪裏不是有很多嗎?你說的什麼消瘦虛弱的我倒是沒見過!”

順著耿老漢的目光看去,正是街對麵的尋芳閣,屈言無奈搖搖頭轉身離去了。

又在城裏轉悠了幾圈向路人打聽了一番也沒有人見過雲婉兒,心中氣餒不想竟無意間來到了杭州著名的西湖邊上。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當年北宋為官的蘇東坡可是沒少為西湖出力,那連通西湖南北的蘇堤便是以他來命名。

陰雨連綿,不知何時天上再次零零散散的飄落了起來星星雨滴,為此時的西湖愈發增添了一份多愁善感。

屈言行走在東側的小橋之上,對麵恰似那蘇堤嫵媚六橋煙柳。橋上偶有遊人佇立,不知道是思鄉心切的遊子還是滿腔淤憤的詩人?也許也有如他一樣迷途的浪子!

細雨如絲,纏纏綿綿,仿似立在著西湖之上心中便自然而然的心生一種多愁善感之情,他屈言此時更是心生淒楚,想以後沒有雲婉兒在身邊又該何去何從!

屈言心中酸澀正欲要轉身離去,可是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卻驀然發現右側不遠處正悄然立著一道倩影。

一把油紙傘握在手中,白衣勝雪,青絲如綢,那飄渺玲瓏的身姿仿似一陣風都能吹拂起來一般,輕紗搖曳彷如早已融入了這江南的煙雨朦朧中,直入那九天仙子下凡塵凜然而不可近觀。

屈言身形微微一怔,這不正是那晚救他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