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洛文正手中接過镔鐵令的時候何曾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不過就算是知道日後前途堪憂屈言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接過,隻是如今洛文正早已不在,而镔鐵令又不知所蹤,卻又該如何?
假如張九四真是水榭堂的人,將镔鐵令交予又何妨,不正好算是完成了洛文正的遺願?隻是如今镔鐵令下落不明,而且屈言看眼前此人雖然話語間充滿了坦蕩磊落的樣子,隻是他的眼眸深處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狡黠陰險之色,叫人不得不防。
張九四見屈言猶豫了起來,以為計謀有效心中一喜,忙趁熱打鐵,道:“兄弟你可知道北方彌勒教也已經派人下來爭奪镔鐵令,還有處在安徽境內的白蓮教教眾也聞到風聲,而且據我多方打探前不久杭州出現幾個神秘人,想必目的也是镔鐵令。”
“恐怕想要奪取镔鐵令的人還不僅僅這三個方麵,你此去襄陽必定危險重重,還是將镔鐵令交予我,讓我好生保管!”
彌勒教屈言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白蓮教還是聽到過一些傳聞,而且當初洛文正雖然沒有明說,不過想必他也是白蓮教的一份子,镔鐵令既是洛文正的,那交給白蓮教也算是完成了他的遺願。
屈言眼眸一動,道:“不知道兄台你對白蓮教了解多少?”
張九四眉頭再次皺起,不明白屈言為何會對白蓮教感興趣,不過為了給屈言留下好感他還是解釋了起來。
白蓮教的勢力可說是遍布全國各地,甚至已經蔓延到了其他邦外等地,隻不過現在的白蓮教是一盤散沙,沒有統一的指揮,各自為戰。假如白蓮教有一個統一的掌舵人,當初洛文正也不會貿然前去刺殺脫古思而白白丟了性命。
北方的彌勒教的前身其實也是白蓮教,隻不過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再加教義變化等原因改名為彌勒教,以‘彌勒降生,明王出世’為號,同時也有人稱之為明教。在安徽的郭子興等人也是白蓮教眾,一直還秉承著白蓮教的教義。因為白蓮教源自佛教淨土宗,所以教義還是隸屬於佛教,即為三皈五戒。三皈指的是皈佛、皈法、皈僧,五戒則為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不過畢竟現在的白蓮教和以往不同,現在的教眾不是普通百姓就是綠林人士,又豈能完全依據三皈五戒而行,隻要不背行其道就不錯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白蓮教一盤散沙,而是萬眾一心,那麼推翻蒙古人的統治又豈在話下?
聽完張九四比較詳細的解釋,屈言雖然有些動容不過還是甚感無奈,而多蘭卻是完全動容了。
“怎麼樣屈兄弟現在可以把镔鐵令交給我了吧?”張九四適時出聲打斷了屈言的心緒。
屈言起身微微一笑,道:“對不起,镔鐵令現在並不在我身上!”
“那在哪裏?”張九四疑惑道。
屈言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哈哈……屈兄弟你是在耍我了?”張九四大笑了幾聲有些淒厲的道。
“镔鐵令現在確實不在我身上,我把它丟了,現在具體在哪裏我真不知道!”屈言如實道。
當然有時候實話不一定有人會相信,而謊話卻偏偏更容易遭人相信,屈言不善說謊,所以他說的話句句真實。
當然張九四一定不會相信,就算是多蘭也不會相信,她雖然不怎麼關注镔鐵令,但是也聽到一些才傳聞,想镔鐵令如此重要的東西屈言又怎會無故丟失?
“屈兄弟你是執意不肯將镔鐵令交給我了?”張九四眼眸中閃過殺機,手慢慢的向著背後摸去。
屈言不由的警惕了起來,雖然沒見過張九四動武,不過此人既然敢單槍匹馬的追來想必也不簡單,不過就算真動武最後輸了也無妨,反正镔鐵令確實不在他身上。
屈言淡然一笑,道:“镔鐵令確實不在我身上,不信你可以搜!”
張九四又豈會真的過去搜身,心想說不定還是屈言的詭計呢!冷笑一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自背後取出一物,竟是一把兩尺有餘的銅錘,火光下閃閃發光,看模樣分量不輕。
多蘭頓時後退兩步,躲到了屈言身後。
“屈兄弟我本欲放你一馬,可是你冥頑不靈,再加勾結蒙古公主,今天我就替天下漢人取了你項上人頭,哼!”說完一錘子已經錘了過來。
“哼,清者自清,我屈言做事向來問心無愧!”屈言同樣不甘示弱的說著,同時出手去抓張九四手臂,向側麵閃開免得誤傷了多蘭。
張九四完全不懼屈言的手臂,等屈言抓住張九四的手臂還沒有動作的時候,那錘子竟似乎有千斤之重直接就向著頭顱砸了下來,虎虎生風仿似有萬鈞之力。屈言一震,用力一扯同時閃身出去,而張九四也跟著追了過去。
兩人便打了起來,別看張九四身材偏向單薄,但是那銅錘在他手中舞的密不透風,每一錘都向著屈言致命地方而去,到令屈言頗為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