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也深覺此言有理,脫古思雖然孤軍深入但是絕非浪得虛名之輩,而是心思慎密謹言慎行之人,看來想要刺殺他真的不容易。
“你為何如此在乎我的死活?”突然屈言道。
“因為我還沒有得到镔鐵令!”女子回答的幹淨利落。
屈言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我上次提出的要求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不答應的話我就找別人了!”
聽到屈言這句看似激將法的話說,女子卻並沒有著急的意思,道:“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如實告訴我!”
屈言奇怪皺眉,道:“什麼事?”
“镔鐵令在不在你身上?”女子目光冰冷,猶如寒冰入髓,有著洞悉一切的深邃,當然顯然對於屈言以前的話她有些不相信。
屈言不由遲疑了起來,她既然如此問詢必然有她的意思,但是假如自己說出镔鐵令不在身上而丟失,那麼他提出的條件就不一定會答應了,但是假如說镔鐵令就在身上那又該當如何?她是要立刻出手搶奪?如果沒有找到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什麼的?
看屈言似乎露出疑惑的神態,女子道:“你不是多想,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假如我替你完成三個條件之後,你是否真的可以將镔鐵令交給我!”
屈言矛盾的心緒掙紮了許久,終於開口道:“目前不在我身上!”
不知何故自從和眼前這個神秘女子接觸開始,他屈言就似乎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找不到什麼原因,或許僅僅隻是她那一副永遠不將世間一切放在眼中的態度語氣,也或者隻是從她的身上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孤獨亦或是無奈?
屈言不清楚,但是他決定相信一次。
“在哪裏?”女子眼中有一抹冷意一閃而逝。
“好,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屈言道。
女子疑惑看向屈言,並沒有說話。
屈言低頭想了想,抬頭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眼中並沒有出現殺機,隻是微微有些憂慮,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屈言凝重點頭。
女子眼中還有一絲猶豫,遲疑片刻,道:“好,我答應你,隻要我拿到了镔鐵令,我就將我的身份告訴你!”
這個回答雖然有些敷衍牽強,再說了到時候你都拿到镔鐵令了根本就沒必要說什麼身份的事情,到時候不殺屈言滅口就很不錯了。但是屈言卻相信了,他也不知道為何要相信,也許這就是那種感覺。
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屈言也不再忌諱,道:“如果你能夠幫我找到雲婉兒,我可以將一半镔鐵令先交給你!”
“一半?”女子疑惑不解。
外界見到镔鐵令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想必都以為隻是一塊令牌而已,卻不料竟然說一半,女子自然是疑惑不解。
“你不必疑惑,你答應我的事完成,我答應你的事也一定辦到!”
女子盯著屈言看了兩眼,見他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狡黠之色,點頭道:“好,成交,你現在可以走了,找到雲婉兒的時候我會聯係你!”
屈言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走,可是剛走幾步背後突然疾風突起,匆忙間回頭望去,眼前是一道白芒猶如閃電般的疾馳而來,迅雷之勢,早已來不及閃避。
‘砰’的一聲,胸口巨震,一口鮮血飛濺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樹葉雜草間。
屈言吐出一口鮮血艱難的起身看到正擒著白綢的女子,大怒道:“為什麼?”
“蓮花禪師已經知道你今晚的行蹤了!”
屈言拖著沉重的身體一直等到天明城門打開才進了城,來到昨晚丟失匕首的地方卻哪裏還能找到匕首,無奈之下隻能先回府衙了。
回到府衙卻見脫古思和蓮花禪師已經在等他了,同時脫古思旁邊的桌上正放著那把匕首,兩人麵色都不善,尤其是蓮花禪師的眼中更是透著濃濃的殺機,隻怕一句話說錯他就會立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