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兒身為當時元朝鎮壓起義軍的主力已然回到河南滎陽用以克製鎮壓起義軍。
察罕當時在劉福通北伐之時便曾多次與劉福通短兵相接,而且屢戰屢捷,故朝廷對察罕帖木兒極為看重,而此時察罕帖木兒已然離開大都,府內隻餘下蓉兒母女及一眾家丁。
金啟昭對於眼前的家丁侍衛自然是不屑一顧,其實他到此的目的就是帶走屈言然後進宮找尋雲婉兒,可是不料竟然碰到了蓉兒多蘭兩女。蓉兒雖然貴為兵部侍郎之女但卻不值一提,但多蘭此女卻令他頗為頭疼。
金啟昭平生從沒有怕過什麼人,但是假如元朝廷傾全國之力欲要置他於死地,他自然也微微有些擔心,所以心中並沒有帶走多蘭的心思,剛才出言也不過是故意嚇唬屈言罷了。
多蘭急的滿頭大汗,她自然是深知金啟昭的秉性,既擔心蓉兒的安危,又擔心屈言的安危,驀然見旁邊已經圍滿了家丁侍衛,頓時一聲嬌喝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救你們的小姐。”
她雖然知道這些在金啟昭眼中譬如螻蟻,但是最起碼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因為蓉兒平日裏待人極好,此時見她被惡人擒拿在手,一聲大喝揮手刀槍劍戟就衝了上來。金啟昭一聲冷笑,單掌揮舞,雙腿變幻,倒在地上的家丁隻能痛苦的抽搐了,不過因為家丁侍衛人數眾多,倒也確實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多蘭趁機拉過一個家丁道:“趕快進宮稟告二皇子!”那家丁點頭匆忙走了。
多蘭瞅了屈言一眼,見屈言正凝目而側耳傾聽,悲歎一聲抓起屈言的手,喊道:“小淫賊跟我走!”
屈言把多蘭拉著跌跌撞撞的跟著她向前跑去,可是剛跑兩步背後傳來風聲,還沒等反應過來背後一個人已經壓了上來,頓時倒了下去。
多蘭不及多說起身就要拉著屈言繼續逃命,可是突然屈言竟然用力將她甩開,她著急的道:“你幹什麼,快走!”
屈言麵無表情,將茫然的目光轉向打鬥場麵,大聲道:“金啟昭,我屈言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人都是一些無辜的人,請你放過他們,殺了我吧!”
金啟昭身體飛舞卻猶自有時間開口大笑道:“小子,遲了!”
聽著耳邊淒慘的呻吟之聲,屈言熱血上湧,厲聲道:“金啟昭,你如果還要繼續殺人的,我現在就當場死在這裏,讓你永遠也找不到雲婉兒!”說著不知從哪裏奪過一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金啟昭心思轉動,看屈言真有死誌,哈哈一笑收起動作,道:“好,老夫答應你,不過你最好不要騙老夫!”
聽到金啟昭放人,屈言急忙大聲喊道:“你們都離開這裏,快點!”
旁人見金啟昭如此陰狠毒辣早已是寒心了,聽到金啟昭竟然放他性命,雖然有些猶豫的看了蓉兒一眼但最終還是作鳥獸散,至於蓉兒的母親早已被人抬了出去,不一會兒偌大的府內隻餘下四個人了。
屈言側耳靜聽,道:“還有她們兩個也必須放走!”
金啟昭哈哈一笑,道:“好吧,老夫今天就當一回好人,公主可以走,至於這個嬌滴滴的美人那就算了,老夫疼愛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放她走呢?”說著竟然伸手在蓉兒臉上摸了一把。
“啊……”蓉兒害怕的尖叫了一聲。
金啟昭此人卑鄙無恥而且又貪圖美色,看來想要讓他放過蓉兒是很難了,不過屈言還倔強道:“好,你如果不放過蓉兒,我現在就死在這裏!”說著手上用力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金啟昭卻冷笑一聲完全不為所動,道:“小子,不要以為用死就可以威脅到我,這世間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脅到我!”
多蘭此時開口道:“金啟昭,你還不知道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金啟昭無所謂道:“不就是脫古思手下的那一堆廢物嘛,何懼之有?”
此人自從功力大增之後便性情大變,自以為是,以為天下已經沒有能夠奈何的了他,此時故意不急卻正是想要通過蓮花禪師的手試試自己的神功。
“屈大哥,蘭兒你們走吧,不要管我,你們快走!”蓉兒痛苦的聲音終於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