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事後調查
“安胎藥？”楚雲蒼眉頭微皺，忽而冷冽一笑：“滑胎藥……哼！”他冰冷地譏諷著，卻又不說破，轉頭又問那名叫小英的丫鬟：“這安胎藥是誰送來的？”
小英頓時一個哆嗦，涕泗橫流著撲到在地：“這藥湯平日裏都是德妃娘娘親手煎熬，說是柳妃的身孕是王爺的頭子，馬虎不得，所以不經下人之手。”
“那今日的藥湯是誰送過來的？”
小英抬起淚眼，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楚雲蒼可怖的懷疑眼神，她忽然搖起頭來：“王爺，王爺不管奴婢的事情呀！王爺……”
楚雲蒼聽到不知二字，渾身頓時散發出陰森可怖的氣息：“你不知？”他忽而詭異一笑：“來人，將這沒用的丫頭給我亂棍打死！”
“王爺……”忽而一雙嬌嫩白皙的手攀上了他的手腕，柳妃懇切地看著楚雲蒼：“王爺，不要！小英沒有錯，的確不是她。”
“你怎麼知道？”
“妾身……妾身相信自己身邊的人，他們不會這樣害妾身的……”柳妃身子孱弱，說話都有氣無力，卻還幫著這這人求情。眾人一看自己主子那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體，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屋子人都嚇得身體發軟，冬月的天氣竟然都汗流浹背，此刻聽到自己的主子替他們求情，不禁都向她投去感激欣喜的目光。
柳妃看楚雲蒼的表情，還是沒有完全打消他要責罰這些下人的念頭，不禁又開口求道：“王爺，妾身身邊就這五六個人，平日裏使喚的順了，王爺若是責罰了他們，妾身現在行動又諸多不便，到時候連個近身伺候之人都沒有，那可怎麼辦才好？”
楚雲蒼看著她懇求的眼神，知道她善良，心中不忍，卻不動聲色，攏了攏她的被寢，回頭又看著這一眾奴才，厲聲喝道：“這次姑且饒過你們，每人罰例銀三個月，若是日後柳妃再出事，你們就不必出現在這思賢居了！”
“謝王爺來恩，謝王爺開恩！奴才們一定盡心竭力伺候劉妃娘娘，不敢有分毫二心！”眾人連忙磕頭謝恩，這才算是免去了一頓板子。見楚雲蒼不再理會他們，適才因驚嚇而僵直的背部，此刻才開始發酸發痛，他們卻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去做事了。
岑慕言這時才走了過來，說道：“王爺，德妃與趙妃在外麵跪了許久……”
“讓她們去儀元殿等我！”楚雲蒼心情十分不好，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語氣對岑慕言說話，可是岑慕言卻不介意，知道他情緒激動，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出門去傳話了。
楚雲蒼這才看著臉色蒼白的柳妃，握緊了她的手，低沉地聲音帶著探尋：“你不讓本王責罰你的下人，是因為你知道了什麼？”
柳妃一愣，頓時覺得，她們在楚雲蒼麵前就似透明人一般，根本無秘密可言。可是她心中的猜測，畢竟隻是猜測，若無真憑實據就說出來，豈非要弄出冤案，冤枉好人？
想罷，她不由得輕輕搖頭：“柳兒不知，柳兒也希望王爺能查出害了妾身孩子之人……”說到這裏她的眼眶驀然間紅了起來：“王爺，柳兒無能，連我們的孩子都保不住…還望王爺責罰妾身，這個孩子臣妾如此小心的保護著，竟然都會遭到迫害，王爺……妾身……”柳妃說不下去，頓時放聲慟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