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氣到爆炸,適才林之暄的屍體便是落入水中,害得他們兄弟足足打撈了半個時辰,可是那卻好說,至少撈的是個死人,可是現在,兩個大活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跳水,他十分想抓一個算命師傅問問,看看他是否今日衝水。
他的命令剛下達,便有侍衛欲翻身而下去尋人,卻不料副統領鄭平突然出聲阻攔,對他勸道:“統領大人,不如我們先將這些人押回去,一兩個人可以稍後再追,若是跑了更多人,你我可都擔當不起啊!”
範征一聽,這話也有道理,的確,此刻押著這許多人,若是為了找那麼兩個人,讓這些人又跑掉,豈非得不償失,到時候隻怕皇帝更怒。他衝著橋下狠狠看了一眼,回身一招呼,所有人便離開了。
一直隱匿在橋墩旁邊的水中的二人,在看到部隊遠去之後,終於從水中一躍而出,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渾身濕漉漉的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覺得都笑了。
“現在去哪裏?”蕭顏抹了把臉上的水問道。
“去我府上,暫時他們不會尋到安平候府的,即使尋到了那裏,我倒是不怕,皇上不會拿我如何,隻要你不出現,那一切都好說。”說罷秦洛拉起蕭顏向安平候府而去。
一路走著,蕭顏不禁好奇地看著他,她見過許多人,在這種時刻生怕自己與罪人撇不清關係而閉門謝客斷絕交情這位倒好,竟將麻煩往自家招。
“你這樣,不怕拖累自己,也拖累你父王嗎?”
“拖累?”秦洛好笑地反問,可是那笑容卻又如此溫暖,“當初我父被人誣陷下獄,若不是雲蒼挺身相救,隻怕我們父子早已陰陽兩隔。”秦洛三言兩語的話,聽在蕭顏心中卻是無上的壓力。
一命抵一命也不過如此,最可怕不過一個人要用一輩子去還另一個人的債,可是這債換作是她也願意,如果,楚雲蒼能讓她還一輩子的債,而饒過林之暄。
這一夜果然平安無事,睡前他們作了分析,也許楚雲蒼早已被扣下,事情若不能調查清楚,靖王府就得永遠被圈禁。可是為何楚雲蒼被抓之前,要特意前來殺死林之暄,這件事情讓他們二人頗為費解。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去想,蕭顏隻想睡一覺,等到第二日去尋岑慕言,這些事情楚雲蒼似乎早已預料到,因此才安排她去找岑慕言,那麼一切或許能在尋到岑慕言時大白。
寒冬的氣息越來越濃,而那肅殺之氣也越來越濃,突然間似乎一切都變了,師父死去,靖王府遭圍,她的力量被楚雲蒼封印,聽說目前無人能解開,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力,這一次竟比她麵臨死亡那一次還要可怕,那時隻當一死了之,而今,她卻要考慮,如何讓靖王府的眾人安全地活下去,原來,活著果真比死亡要艱難。
第二日,她一身男子裝扮離開了安平候府,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她特意與秦洛分開行動,由她去尋找岑慕言,而秦洛則是去宮中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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