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顏擰了擰眉毛,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對一個國家還這般重要,嗬嗬,這倒是好笑了,要自己去救一個殺害他至親的人,還要救的如此大義凜然,無可辯駁。
可是她的性情如此,如果她再狠辣一些,或許便會拒絕了這樣的要求,可是她做不出那樣的決定,她天生便是被自己的善良操縱的命,她答應了,答應地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得奮力去做,甚至賠上自己的命。
蕭顏決定將岑慕言帶回安平候府,替他易容裝扮一番,別人倒也無法認出他來。而皇上不知為何,竟任她與秦洛逃脫,卻沒有張出皇榜來抓他們,蕭顏猜測,興許是皇帝還在等待什麼時機,此刻並不想將自己的全部心思暴漏與眾。
可是,這不代表安平候府就一定安全,或許四周早已布滿了楚燁軒的眼線。
蕭顏無奈,隻好將岑慕言包裹成了粽子一般抬進了安平候府,回去時秦洛已經從宮中回來,見她帶著岑慕言回來,再看看岑慕言被包裹的樣子,險些一口茶噴出來,隻得憋著,而後吩咐下人照顧岑慕言,又對蕭顏說起了入宮所聞。
他皺了眉:“這件事隻怕不好做。現下又在王府搜出了玉璽與龍袍,這條條線索都對雲蒼不利!”
“玉璽與龍袍一事,我總認為有蹊蹺,或許與金紗羽衣被調換一事也有關聯,我想到了一個人,她也許會知道。”想到搜出那個包袱時趙舞陽的神情,以及她追問她關於金紗羽衣被調換一事時她的反應,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與她有關。
秦洛點了點頭,又道:“景家上下因為供出雲蒼一事而免去死罪,如今那劉威已死,軍事布略圖一事我們也不知究竟有沒有,除非能抓到劉祉一問,可如今連劉祉在哪裏都尚且不知,皇上所給的期限也不過半月,如何尋得線索救了雲蒼卻是個問題。”
“況且,我還擔心……”說到這裏,秦洛的眉峰緊蹙,似是憂慮頗深,“赦與不赦皆在皇上一念之間,若證據有了,皇上不想放人,雲蒼也必會一死。除非,有辦法能讓皇帝依舊依賴雲蒼而無法殺他。”
蕭顏低頭去思索,究竟楚雲蒼有哪一點是朝中所有人皆無可比擬的。秦洛卻緩緩說道:“雲蒼能文能武,在朝謀政他毫不遜色,帶兵打仗也是一流,尤其是對陣臨照國時,臨照國的鐵騎一出,無人匹敵。可是據傳雲蒼有辦法製服鐵騎,這也是臨照國至今不敢揮兵南下的原因。”
“那麼……除非此刻有戰事發生,否則……”蕭顏遲疑了一瞬,突然覺得這一招太損,“我們不能為救他一人,就讓全國百姓為他犧牲吧!”她甚為不滿。
秦洛卻是搖了搖頭:“不必犧牲百姓,我們不是在拉仇恨,而是在尋找合作者。”
“尋找合作者?”蕭顏不解地看著他,這位一向風流不羈、不事朝政之人,能想出什麼辦法來解圍,蕭顏倒是好奇起來。隻是秦洛卻不肯再提說這件事情,隻說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刻,否則這一招他們是不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