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明文這幾天欲哭無淚,欲罷不能。
羊副城主的意思是讓他下來走一圈,給姓秦的小子一個警告,順便看能不能弄點晶銅份額。
鬆明文也明白,所以起先他隻是虛張聲勢,查了幾家沒有根底的小鋪子,以擾亂晶銅鎮為借口,但是接著,那個姓秦的副官羅思修帶著十幾名凶神惡煞的士兵強行拉著他手地下的小吏,一家一家的查,不查,那就得挨鞭子。
他手底下都是些軟骨頭的文人,幾鞭子下去,就聽那個羅思修副官的了,自己堂堂一個戶房正典官倒是成了一個透明人,被保護在鎮主府上的一間小舍不得而出。
“日他娘,姓秦的那個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此時羊副城主怕是對自己狠死了!”鬆明文急的在房間裏團團轉,但又被門口的士兵擋著不能出去。
“這位兵小哥,我們已經下來了三天,請轉告你家大人,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必須得回去了!”鬆明文假笑著的拉住士兵的手,悄悄的塞了幾個金幣過去。
“對不起,這個完不完,你說了不說,得由我們秦大人說了算,你老還是進屋歇著吧!”
士兵厭惡的抽回了手,惡狠狠的道。
他是原守衛隊的老人,最近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可不想犯忌什麼錯誤。特別秦大人吩咐下來的差事,更是不敢怠慢。
“我要回府城,你們這是軟禁,把府城來的吏員逼良為娼,我要回府城告你們!”鬆明文色厲內荏道。
“你老還是進去吧!”另一名士兵幹脆將鬆明文推進了屋,然後將門關上在外麵鎖了起來。
“這下總算清靜了!”四名士兵相視一笑,又小聲聊了起來。
鎮上的有識之士發現了鎮子四下張貼的三份公告,一份為府城清查商稅收公告,這個和鎮上的民眾沒有關係,鎮上正街的大鋪子都不是鎮上人開的,查就查吧,反正他們對這些商家又沒有好印象,大不了他們關了門兒,大家跑遠些到衛城或府城買東西,又不遠。
第二份是衛城下來的東郭大人要在晶銅鎮清剿匪徒的剿匪公告,這個略過,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第三份公告,可就不好說了,鎮上幾家廟宇道觀被限三日之內到鎮主府報備,不然以邪派魔門論處。眼看已經過了三天,官府會不會采取什麼行動就不好說了,看來得讓鄉鄰最近都不要到廟上去,不然被遷連了進去,就麻煩了。
當然羅思修這邊也讓手下的小吏將消息傳到了各甲長跟前,甲長都是老者,心裏明亮的很,看段時間剛在萬民書上按過書印,又見官府公告,看來那位秦大人要對住持廟宇道觀的傳教者下手了,當下便挨家挨戶的勸解大家離那些傳教的人遠些,莫要走近了。
鎮上的香火弱了很多,引起了居住在廟觀的傳教布道之人的注意,又有一些好心的鎮民帶來消息讓他們出去躲躲風頭,他們確一笑了之。
特別是聖地的福音寺,做為河唐帝國早期的國教,雖然後來因為行事乖張被取消了,但他們依然以正教自居,也在帝國各地有廣泛的民眾基礎。一個小小的鎮主府,豈敢對聖地廟宇下手,難道就不怕死麼,居然讓聖廟裏的僧人去鎮主府報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必理會!”聖廟住持如是說。
“報備,小小的一個晶銅鎮,他敢應下我聖門傳教事宜麼,理他做什!”魔門某女滿臉不悄的道。
“我們布衣教雖然勢微,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副鎮守能惹得起的!”布衣教某分舵肯定的道。
直到第四日,也就是十月的最後一天,東郭長牙召見了秦無功。
“東郭大人氣色好了許多,看來晶銅鎮的環境養人啊!”秦無功走了進來,敷衍著行了一禮道。
屁話,東郭長牙氣的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但一想著自己和屬下們商量的計策,隻會僵硬的笑道:“秦大人言之有理,晶銅鎮的天氣不錯,但本大人的身體不爭氣,依然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