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迷糊的時候她還清晰地知道,她一定要堅持。就算是要被燒死在這裏,也要讓他終身懊悔。
別墅裏變的很安靜,老王夫婦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就像回到了曾經在那套公寓裏發燒的時候,她一個人,差點就死在房間裏。
還是喬宇石來了,把她帶走了,及時醫治。
這一次恐怕他不會來了,她絕望的想。
他不來更好,她做這些就是為了要讓自己記住他的狠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朦朧的意識中聽到了喬宇石說話的聲音。
“寶貝兒,這裏有些遠,顛簸了這麼久,累了吧?王嫂?快點給夏小姐泡茶!”夏小姐?齊洛格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許是發燒產生了幻覺。
喬宇石來了,太好了,等他看見她燒的這個樣子,他會放她走吧。
假如不放,她會告訴他,她一直這樣對付自己,餓著不吃飯,不斷地洗冷水澡,直到他放她逃出去為止。
“夏小姐?”王嫂看到夏宛如的那刻驚的說不出話來,儼然是另一個齊洛格。
這是她的姐姐?可是姓夏,他還叫她寶貝兒,天呐,那齊小姐算什麼?
“快去!”喬宇石冷聲道。
“是,大少爺,夏小姐請稍等。”
齊洛格還是聽清楚了,他帶了個女人回來,姓夏。
是故意氣她,報複她的嗎?
喬宇石,光是淩虐我的身體已經不解恨了,對不對?
想用別的女人來刺激我,我不會心痛了喬宇石。
我不會愛你了,你不給我信任,你背棄了我們的誓言。今生今世,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你越是想盡辦法折磨我,我越不會原諒你。
她很想拉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接收那些討厭的聲音。
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扯毯子了,努力了一番又放棄,安靜地躺在那兒。
聽一聽也好,無論是真是假,都可以讓她印象深刻不是?
喬宇石後來開車追上了已經走到別墅區外漆黑的公路上的夏宛如,她穿著高跟鞋走的一瘸一拐。
她的腳很疼,心更疼,喬思南似乎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晚上喬宇石要是不來,她可以到哪裏去。
真是最後一次幫他了,幫完他這一次,欠下他的也還清了。
“上車!”喬宇石對夏宛如命令的語氣說道,她充耳不聞,繼續走她的。
這份倔強卻和齊洛格一樣,喬宇石就那樣跟著她,跟了一會兒。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就幫我做一件事。”他對夏宛如說道。
“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喜歡你沒錯,你卻不喜歡我,所以要我幫你做事,你要給我回報,不過不是錢的回報。”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他淡淡地問她。
“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做一次你的女人,我想沒有任何遺憾地離開。”
“沒問題!”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他是男人,難道還需要拒絕女人的美意嗎?
他隻要記著第一不讓她拍下錄像,第二,不讓她懷上孩子就行了。
對他來說,也是兩全其美的事,他本來讓她幫忙的目的就是去刺激齊洛格。
“這裏有兩間臥室,我帶你去看看,你喜歡哪一間。”喬宇石說著,牽起夏宛如的手打開齊洛格曾經被囚禁的那間沒有窗戶的屋子看。
“隨便,隻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間都好。”夏宛如嫵媚地笑著,踮起腳尖就要來勾他的脖子。
麵對送上來的紅唇,和齊洛格的一樣,並沒有塗抹潤唇膏,身上也沒有濃重的氣味,本來他是不該排斥的。
偏偏腦海中全是那個該死女人的臉,硬是親不下去。
雙手環住夏宛如的肩膀,他輕笑。
“別急,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我們還是先洗一洗。”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齊洛格聽見的。
喬宇石,是特意站在我房門口說這些話嗎?
即使不這麼做,我也已經死心了。領教了太多你的無情,你做這些多餘了。
夏宛如臉一紅,腳尖落回原地。
很好,她也不想著急。
他說幫他在這棟別墅的走廊說幾句親密的話就行,這是他們合作的條件。
不用猜她也知道齊洛格就在緊閉著的門後,她聽到了嗎?
想到那個女孩兒,她的情緒會很複雜。她深愛著的喬思南就是喜歡他,她該嫉妒的。
可一想到要傷害她,讓她心裏難受,她就是有些不忍心。
為什麼呢?說不清,是因為她們長的像嗎?
喬宇石在和夏宛如思考同一個問題,她聽見了沒有?
是不是很傷心?就算不是真愛他,總也會嫉妒吧,就像他上次刺激她一樣。
很快他就和夏宛如在隔壁房間上演翻雲覆雨,到時候她聽到會怎麼難受呢?想到她會哭,會心碎,他就覺得高興。
齊洛格,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走吧,我們去洗鴛鴦浴。”夏宛如媚笑著輕語。
夏宛如,今晚你真的要跟喬宇石發生關係嗎?
不要!
就在今夜她曾經跟自喬思南兩人完美的結合過,轉眼又跟他哥哥,成何體統?
當時說要完全屬於他一次,不過是個接近他的借口。
好在喬宇石似乎也不喜歡她,否則剛才就會吻下來的。
他從前是真喜歡她來著,現在也是真的忘記了吧。
她曾經警告過齊洛格,讓她離他遠些。她卻不聽,這下真是自找苦吃了。
喬宇石的手環住夏宛如的肩膀,兩人還沒走幾步,夏宛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你剛才不是問我喜歡哪間臥室嗎?我看這間就不錯。”夏宛如淡淡地說,腳步停在齊洛格門口。
這也是她唯一可以脫身的辦法,見到齊洛格,讓她知道喬宇石對她的喜歡都是緣於她夏宛如。
刺激完了,喬宇石就不會再需要她了。
“喜歡這間?很好!那我們就要這間。”
喬宇石正不想和她去洗什麼鴛鴦浴呢,還不如直接向齊洛格挑釁更好。
“王嫂,幫我把這扇門打開,夏小姐相中了這間房。”
王嫂答應著拿鑰匙過來,把門鎖打開後,不敢往裏麵看,低著頭走了。
“走吧,寶貝兒,我們進去!”喬宇石依然摟著夏宛如的肩膀,扭開門把手,轉身進來。
齊洛格依然躺在床上,他們一步步地走向大床。
“哎呀,宇石,這床上怎麼還有人呢?”夏宛如驚呼一聲。
“這個人,你來看看,就是我找的你的代替品。長的像嗎?”夏宛如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齊洛格的臉上,她也正睜著眼睛回視著她。
齊洛格的心被利刃劃過,她這張臉跟自己也太相似了。
喬宇石說什麼來著,代替品,可不是嗎?
難怪他總說他恨她,而問他恨她什麼,他都是閃爍其詞。
原來那恨不是對她,而是對另一個女人。人說隻有恨才有愛,他從頭到尾愛的都不是她齊洛格,當然會沒有信任。
齊洛格,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這個傻女人,你竟然都沒有懷疑過他。
晶瑩的淚從眼眶中源源不斷的溢出,好像帶走了她一些熱量。
“真是很像,你這幾年都是跟她在一起嗎?”夏宛如問道,怎麼覺得齊洛格的臉特別紅呢?
是羞的,氣的?
她身上沒穿什麼就隻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是會羞吧。
知道了這男人曾經喜歡的是別人,是會氣會恨吧。
“是啊,找不到你,就找了個代替你的。現在你回來了,她明天可以滾了。”滾蛋兩個字喬宇石咬的很重,手改成環著夏宛如的腰。
“你裹著毯子滾出去!滾到對麵的房間去!”他冷冷地命令她,見她哭著,渾身顫抖,臉色緋紅,他心中有些痛。
痛被壓抑住了,更緊地摟住夏宛如的腰,冰冷地睨視。
齊洛格沒有說話,假如可以死,她此時就會死。
心已經布滿了窟窿,她所有的熱血都從窟窿裏流走了。
沒有任何希望,簡直就是絕望,寒入骨髓,冰徹心扉。
喬宇石,如果有一天,我親自送你下地獄,你可不要怪我!
閉上眼,她沒再看他們,她要積攢力氣好從床上爬起來。
不用看他環著她腰身的大手了,她看到了這位夏小姐,就什麼都能明白了。
何苦還要在她眼前秀什麼恩愛,她明白了,夠了。
硬撐著坐起身,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毯子裹了裹,移動著從床上下去。
也許是太想離開了,不甘也好,想報複也好,那都是以後的事。
她此時要離開,要積攢力氣恢複元氣。
“來吧,寶貝兒,別洗澡了,我們現在就來幹正事。”喬宇石說著,把夏宛如摟著,往床上一壓。
齊洛格的心早碎了,她身後夏宛如的欲拒還迎的嬌笑聲她已經聽不清了。
眼前為什麼有些黑?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喬宇石還在演戲,她搖搖晃晃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