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婉福會乖乖的。”
宋婉福抬頭去看金主,不料卻被一把攫住了下巴。
望著緩緩靠近的俊臉,宋婉福有點不知所措,轉開視線不去看,直到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才回過神。
慕淵在給她擦嘴邊的碎屑。
宋婉福小臉微燙,有些尷尬地別過頭更加用力地拿袖子擦了擦嘴。
“本王走了。”
慕淵轉身嘴角才微微上揚。
光天化日之下,他自然和她做不來那樣的舉動,不過等回來了有的是時間。
“駕!”
慕淵上馬揮鞭,周圍侍從跟隨而去,馬車旁瞬間隻留下了寥寥幾個人。
直到慕淵騎著馬走遠,宋婉福才收回目光。
哎,要一個月見不到他了,竟然有些舍不得耶。
不過宋婉福很快就又提起了精神,吩咐馬車夫掉頭。
剛剛來的路上路過一座建築,紅牆綠瓦,人聲鼎沸,藍底塗金字牌匾占了大抵有一半門麵那麼大,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好生氣派。
人來人往,香氣一陣一陣地吹向街上,也吹進了王府的馬車,宋婉福的口水不住地開始分泌,著急忙慌地掀了簾子去瞧外邊。
外邊的京味,她還沒品嚐過呢。
匆匆一瞥,她隻認出那是三個字的什麼樓,前邊兩個字還來不及識別。
好在這座建築實在光彩奪目,無需名字就能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隻一說去那又高又漂亮的酒樓車夫便會意了,一邊調轉車頭,一邊還嗬嗬地笑著與宋婉福談話:“王妃娘娘好福氣啊,能擇我們王爺做夫婿真是太有眼光了!”
“怎麼了?王爺有什麼不好嗎,為什麼沒人要嫁給他?”
宋婉福是真不理解,她看慕淵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又是京城王爺,也不是不能人道,怎麼就沒人要他做夫婿了?
“哎呀,小姐們的心思難猜呀。”車夫已經調好了頭,一拉韁繩,馬兒便開始加快腳步向前走了。
“隻是老奴在辰王府二十年有餘,自王爺小時上學堂就駕車,見過的少爺小姐也不少,倒是對您沒什麼印象。”
馬車夫嫻熟地駕著車,一邊還能閑扯幾句。
“我自小養在深閨,並不見人,從未上過學堂。”宋婉福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早已爛熟於心,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
“也是稀奇呀,雖然老奴今日才見得娘娘真容,但您看上去比那些小姐們和王爺般配得多。”
這話不知是車夫的肺腑之言還是討好恭維,宋婉福聽得心中舒暢,低著頭偷笑。
“那從前王爺身邊的小姐多麼?”宋婉福的八卦之心突然熊熊燃起,假裝漫不經心地問車夫。
這位車夫看上去在王府資曆很深,他一定知道不少事。
不知不覺地,宋婉福開始渴望打探慕淵的過去。
對於慕淵她知之甚少,她很好奇慕淵的過去。
“嗨呀,您這問的,王爺的私事我一個下賤仆人怎麼知道。喲,到地兒了——迎鶴樓。”
沒打探到什麼情況,宋婉福隻好悻悻地止了話頭,抬頭去仔細瞧那酒樓。
原來那有人高的燙金字寫的是迎鶴樓三個字,這樣靠近了看更是雄偉闊氣,往來賓客盈門,無不是滿身綾羅綢緞,氣度不凡。
兜裏不揣幾個子兒還真不敢進去喝口茶。
不過背靠辰王府,宋婉福現在有底氣得很,提氣挺直了腰板由芸香扶著下車,裝模作樣地提著裙子進門。
“掌櫃的,現下還有什麼雅間?”
不消宋婉福開口,芸香就上前去代小姐去問了。
掌櫃的多機靈,雖不識眼前的女子為何人,但看著車夫往馬房牽的馬車,一眼便知大小是個王爺權貴家的小姐,自然不敢怠慢,馬上端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