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陪笑道:“是,小人眼拙。”
不過說到底慕淵也是個男人。
年輕貌美的女子,哪個男人見了都難以抵抗。
宋婉福撫著發間玉簪有些不知所措。
她真覺得挺好看的呀。
“這個玉簪水色不好,但是很貴呢。”宋婉福小聲抱怨。
那男子這次是從心底發笑,臉上堆起皺紋,竟有幾分慈愛:“那是梁公子的明月閣買的吧。”
“你怎麼……知道?”宋婉福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人什麼來頭,才看了他幾眼,就對她身上飾品來龍去脈猜測這樣精準。
那男子真心實意地勸慰一句:“娘娘往後還是讓王爺為您添妝奩吧。”
明月閣的東西圈內有名的又貴又名不符實。
梁子亭這方麵確實沒有天賦,梁公往後也是有意將他往仕途上送。
慕淵勾唇一笑,又把宋婉福往懷裏帶了帶:“陳伯還是如此慧眼如炬,今年莊上記得多給王妃留些好東西。”
“那是自然,必然是要最好的首飾才不辜負娘娘沉魚落雁之姿。”
“嗯,退下吧。”
等陳伯走遠,宋婉福才回頭問慕淵。
“王爺,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寫你的字。”
慕淵揉一把她的腦袋,起身又回到了書桌前。
他一手提攜的人,自然是極其有能力的。
凡是陳伯入庫過目,幾乎都能記得,遠遠一瞧,就知道東西好不好。
陳伯來過之後,下午又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過來,宋婉福實地感受到了慕淵有多繁忙。
沒想到慕淵私底下脾氣陰晴不定的,工作上情緒還挺穩定,什麼問題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解決。
書房突然出現個女人,那些人也無一例外地向宋婉福投來探尋的目光。
不知不覺,天色已擦黑,除夏在門外詢問:“王爺,已經酉時了,還見人嗎?”
“不見了,傳膳吧。”
聽到一天工作結束,宋婉福立馬放下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慕淵要向別人介紹她是王妃,她自然也得配合著做個知書達理的樣子。
本來就沒恢複,今天又維持了一下午的端莊姿態,腰都要斷了。
“王爺我累~”
宋婉福沒骨頭似的往慕淵身上靠。
慕淵在她身上貪戀地摸了幾把,而後才讓她靠在肩頭,給她捏起腰來。
宋婉福舒舒服服地掛在慕淵身上,不懷好意地在他喉結上舔了舔。
喉結上下滾了滾,然後宋婉福感到手勁陡然加重了。
“啊……”
宋婉福哭哭唧唧地揉慕淵的衣領。
“不要今晚瞎鬧,明天起不來。”
宋婉福不服氣地撇撇嘴,老是動手動腳的,不會好好說話嗎?
慕淵說著讓宋婉福不要瞎鬧,晚上卻把她抱回自己房裏,壓在床上親了好一會。
宋婉福被壓得喘不過氣,眉目沾濕,氣呼呼地看著心滿意足去洗漱的背影。
怕晚上又被人碰瓷,宋婉福識相地另抱了一床被子到裏麵睡。
慕淵回來看了兩眼,沒有言語,掀開自己的被子就安靜躺下了。
裏麵休息,芸香進來滅了些蠟燭,四周立馬昏暗下來。
很快宋婉福就發覺被子太薄了。
秋夜露重,哪怕她裹緊了也是手冷腳冷。
她左腳搓右腳,右腳搓左腳,毫無用處,還是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