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辰王妃?就你?”
難得的好心情被破壞,宋婉福自然也沒有好氣,站起來道:
“是,我是辰王妃。這位小姐,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上官玨看她恬不知恥地承認了自己是辰王妃,仍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抱著胳膊發出一聲嗤笑。
“今日大朝,辰王殿下今日早早地就進宮去了,你倒好,還能安睡到現在,我看你三從四德是一字也不知,這樣的女人還敢自認是辰王妃?”
“我不知三從四德,那你又是哪家的小姐,誰教的你擅闖別人的寢殿?”
宋婉福毫不客氣地反擊。
別的日子不說,今天慕淵親自讓她繼續睡的,她有底氣得很。
見宋婉福還敢頂嘴罵她沒教養,上官玨麵上浮起慍色,睜大了一雙杏眼,陡然提高了音量。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講話!你比不上南煙姐姐一根毫毛!”
宋婉福真是不理解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明明莫名其妙衝進來吵架的人是她,現在還要扯出別的什麼人。
而且這個人宋婉福在腦子裏搜尋了個遍,也沒想起是哪個參加了慶功宴的王公貴族。
“我不算什麼,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南煙姐姐是何人,但我是陛下賜婚的辰王妃,容不得你在此胡鬧。”
“陛下親賜?陛下親賜又如何,你能得到辰王妃的虛名,永遠也得不到聿林哥哥的心!”
聿林?
這是慕淵的字號,還叫哥哥呢,他們怎麼稱呼得這樣親昵?
看來確實是非常親密的好友了。
不過——
“是麼?”
宋婉福漫不經心地抬手,指尖劃過本就寬鬆的衣領,引著上官玨的視線落在她布滿紅印的白皙鎖骨上。
看到上官玨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宋婉福胸口憋的一口惡氣終於舒坦了些,笑得動人,嬌聲道:
“你哥哥的心是怎樣我不知道,可是他的身體誠實得很呢。”
“臭不要臉的東西!一身賤骨浪肉,就知道用些下作手段勾引聿林哥哥!”
上官玨咬牙切齒,活像要把麵前的宋婉福生吞活剝了。
上官玨靠近宋婉福,壓低嗓子惡狠狠地警告:“我告訴你,別得意太早。”
南煙姐姐馬上回來了,暫且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再蹦噠幾天。
到時候,她自會知道誰才是聿林哥哥心尖上的人。
宋婉福被她身上的香料熏得皺眉:“好啊,我等著你姐回來。”
“哼!”
上官玨一甩袖子,走前還不忘瞪上宋婉福一眼,身後的侍女也跟著主子翻個白眼走了。
這倆不速之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芸香根本摸不著頭腦,憤憤地道:
“這是誰啊?怎麼對小姐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咱們認都不認識,更別說惹過她了。”
嶽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把宋婉福按回椅子:“娘娘,老奴為您梳妝吧。”
宋婉福怕誤了時辰,也就不再追究上官玨的事。
其實,言語間,她大抵能猜到了。是慕淵老相好的朋友來打抱不平。
那個女人叫南煙。
南煙……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心口一瞬間隱隱有些刺痛,好似怕失去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