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財富和人品之間沒有絕對的關係。
隻要芸香和夏謙能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宋婉福不再去想這些，老擔心這擔心那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她也沒法繼續往下想了。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上來，宋婉福拿帕子捂著口鼻開始幹嘔。
瑤華大驚失色，扔了瓜子殼就撲過來，“娘娘！您怎麼了？”
頭幾個月孕吐過去後，宋婉福再沒有這樣幹嘔過，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連巧撫著她的背，宋婉福緩過來一會才勉強道:“有……有油葷味……”
“油葷味？”
瑤華不解地左右看看。
這哪有葷物？
桌子上擺的都是尋常糕點堅果，宋婉福平時都在吃，不會有問題。
眼睛看不到，瑤華又聳著鼻子仔細嗅聞。
下雪的空氣冷冽，還帶著淡雅的梅花香氣，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連巧也沒察覺到周圍的異樣，猜測道:“會不會是廚房在做什麼油膩的菜式？”
孕婦的嗅覺比常人靈敏，可能是剛剛有陣風從廚房那邊刮過來，帶來了不知什麼氣味。
可是廚房一直遵照宋婉福口味，沒做過什麼味道大的東西啊？
宋婉福氣還沒喘勻，又聞到那股味道開始作嘔。
見宋婉福實在難受，瑤華一骨碌爬起來，披了鬥篷往雪地裏跑，“我去廚房看看！”
靠近廚房，瑤華果然聞到一股越來越濃烈的烤肉香氣。
宋婉福還難受著，瑤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進去。
“你們這群人幹什麼吃的！王妃娘娘口味清淡你們在搗鼓什麼油煙熏天的東西！想吃肉滾回家去吃！別拿著辰宮的錢不幹事！”
瑤華激情四射地罵完庖廚才發現慕淵也在一邊，嚇得腿一軟趕緊跪下請罪。
慕淵讓人把火停了才問:“王妃不愛吃油膩，連味道都聞不得？”
瑤華戰戰兢兢地道:“是啊，娘娘方才在花園倍感不適，說是聞到了油腥之物，所以奴婢才特地趕來製止。”
今早慕淵外出撫慰郊外的流民，順便獵了幾隻兔子回來，想著宋婉福胃口不好，做點她愛吃的野味。
庖廚見慕淵親自來廚房，還以為是他要吃，殷勤地把兔子烤得十裏飄香，竟然驚動了花園裏的王妃！
連最愛的烤兔子都聞不得了，慕淵隻好讓人把兔肉做成清蒸。
慕淵身上也沾了不少味，宋婉福一見他就捂著鼻子跑，從裏到外換過一身衣物才準許他靠近。
宋婉福吃得差不多要下桌，慕淵拉住她，往她碗裏添菜，“再吃點吧，接生嬤嬤說你肚子小。”
宋婉福為難地道:“可是我飽了呀。”
而且人家嬤嬤說的明明是她肚子尖尖的，從身後看不到，像是個世子呢。
慕淵湊近了在她耳邊壓低嗓音，“多吃點，晚上陪你玩。”
他的指尖摩挲在宋婉福身側，宋婉福紅了臉別開頭，小聲道:“誰要你陪了……”
慕淵在床笫間沒那麼溫柔過。
宋婉福承認，這個條件誘惑力有點大了，勉為其難地重新拾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