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東文一怔,笑了笑,他知道,人要死的時候,為了能活著,無論什麼辦法,什麼話都能做的出、說的出,但是,在他眼裏,曹祥已經是一個死人,他說什麼話,都不值得自己相信。
他走到曹祥身邊,對著他的眼睛,慢慢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沒用了。徐彪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去放火時,就注定了,他一定要死,所以,他死了。你也一樣,逃不脫的,也要死,不過,你和徐彪不一樣,我可以讓他死的快樂些,而你,一定要不快樂的死,這樣我才會快樂起來。”
汪東文的臉上,慢慢的浮現一種微笑,若有若無,他輕聲說:“你是不是想說,很多年前,我的父母在上山下鄉時認識並戀愛,回城後,你爸爸拋棄了我母親,那時,我已經快要出生,我母親為了讓我不受到歧視,就和我現在的爸爸結婚。生下我一年後,你爸爸結婚後才生下了你。所以,你發現從小你爸爸就對我的事情異常關心,害怕被我奪走,所以,在幼兒園、在小學、在中學就一直不斷的找我的麻煩?”
曹祥黯然垂頭不語,他喃喃的道:“原來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猛的抬頭,含著淚說道:“你知道我是你弟弟?你知道我是你弟弟!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在也不會針對你了,我爸爸知道你殺了我,會很傷心的。”
汪東文冷冷一笑:“傷心?他沒這個資格,我隻知道,我的爸爸姓汪,不姓曹,所以,你殺死了我爸爸,你要償命,我沒有弟弟,沒有和你任何的關係,你可以死了。”
曹祥大叫著:“東文,別殺我,殺了我你也成殺人犯了,逃不了的,我爸爸一定會抓住你的,別殺我,求你了,求你了。。。。。。!”
汪東文用尖刀挑開他衣服的扣子,將衣襟分開,露出胸膛,胸膛上沒有一根汗毛,白白淨淨的。因為緊張,胸膛起伏不定,一顆心跳動的快速起來,咚咚有聲,曹祥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汪東文微微一笑,用尖刀拍拍曹祥的臉龐:“別害怕,勇敢點,拿出你打我的氣勢來,挺起胸,我一定會讓你溫柔的,慢慢的享受死亡。”
曹祥臉色蒼白,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裏發出不明意味的“嗬嗬”聲,身軀顫抖著,無力的下垂,要不是被綁在樹上,早已攤在地上。不一會,他**了。
汪東文似乎沒有聞到,尖刀在曹祥胸口上停了下來,比劃著說道:“曹祥,你是我殺的第二個人,所以,很抱歉,我的經驗不夠豐富。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找到你心髒的位置。”說著,左手在心髒左右不住摩挲。
曹祥一陣痙攣,嘴裏說不出話來,活了20年,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痛苦、悔恨不斷的在腦中糾纏,心中不斷喊著:“爸爸!媽媽!救我!救我!”
汪東文左手放在曹祥的左胸某一點上,右手的尖刀對準了這裏,輕輕的,刀尖戳在心口上,沒有往裏麵插入。他的右手有些顫抖,嘴唇緊緊的抿著,身體似乎也有些發抖,他有點害怕,有點慌張,剛才的鎮定,似乎不再。
汪東文停了一會兒,發現手還是發抖,他閉上眼睛,垂下右手,似乎在沉睡一樣,一動不動。曹祥大大的喘了口氣,身體疲倦的向下墜。
過了幾分鍾,或是幾年,汪東文睜開眼睛。曹祥緊張起來,盯著他抑製不住的又抖了起來。汪東文眼裏已經沒有慌張和害怕,一種堅定、決然的眼神盯著曹祥。曹祥慘叫起來,他知道,汪東文已經有了決心,他,已經無法活過下一分鍾。
“被你欺負了這些年,該了結了,你該為我爸爸償命。可惜,我沒有帶來他的靈牌,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不想我這樣做,所以我不敢讓我爸爸看見種。。。。。。”汪東文有些哽咽。
尖刀對準曹祥的心口,緩緩的,一點點的,慢慢的向裏插去,曹祥大聲的尖叫著,鼻涕、眼淚不住的流淌,他不想死,他才20歲,還有大把的青春沒有揮霍,還有很多很多的享受沒有品嚐,還有很多很多的精彩沒有經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