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體型肥碩,穿著製服的獄警,他右手時不時的轉著警棍,左手拿著一本花名冊,按照次序念犯人的名字,翻頁時往左手拇指上啐了一口,將紙粘了過去。
“楊槍!”
一個體型瘦小,尖嘴猴腮,沒有眉毛,兩眼放光,穿著囚服的人喊,“到!”
“楊炮!”
一個高眉骨,凹眼睛,凸顴骨,寬下巴的壯碩男人同樣穿著囚服,幹嚎了一聲,“到!”
“我不是聾子,能聽得見!再大聲說一遍”
楊炮真是個實在人,就是實誠,運足了力氣大喊一聲,“到!”
這是搶銀行未遂的兩個人,矮個子是哥哥,叫楊槍,高個子是弟弟,叫楊炮。莫非是抗戰時期為了打擊侵略者起的名字?人如其名。
胖獄警立刻用警棍給楊炮的臉上招呼了一下,楊炮的臉上立刻出現一個紅印。
楊槍不幹了,上去對著胖獄警就是一腳,“要注意素質!你個王八犢子,王八操的……”
楊槍楊炮的行為立刻引起了一片暴亂,囚犯們高喊著“打!打!打!”,但沒有一個人動手,都在一邊加油助威,充分展現了劣根性。
剛進牢房就不老實,打架鬥毆的稱為“炸號”,通常是一頓暴打後關禁閉餓得手軟腳軟的再放回牢房。
胖獄警揩了揩屁股上的腳印,用警棍抵在已經被獄警群毆過的矮個子的臉上,“你叫楊槍,很能幹嗎,我先廢了你那杆槍!”
胖獄警對著被幾個獄警踩在腳下的楊槍的下體狠狠的一腳。
一聲慘叫,
“你叫楊炮?炮管子很粗嘛!”
高個子已經成了大花臉,在群毆下昏死過去了。
胖獄警對著高個子的同一個部位狠狠的踩了過去,並用力的碾了碾。
又一聲慘叫,
高個子和矮個子像是死狗一樣被拖進了禁閉室。
矮個子昏迷著念叨“我們是專業的,……”
在漫天的口水中,水平特種分隊一夜成名,但剛剛被人砸了場子的水平特種分隊,氣氛十分的低落。
和尚嚷嚷著要罷工,扛著根棍子,紅著眼睛,圍著院子四周溜達;雪人被打的胸骨輕微骨折,沒事就往外吐點血,每天都有粉絲排隊來看他;段龍自我感覺良好,但總是用肢體語言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使老魯擔心他會想不開;森王保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高姿態,繼續磨他那把刀;郇小曼繼續和小雨做遊戲,使老魯懷疑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魯水平對於本個小隊的成員能力來說是了如指掌,在其他的特種分隊中,隨便提出來個有胳膊有腿家夥,就能放倒所有的水平特種分隊成員:魯水平不會打,郇小曼隻會研究計算機網絡,魯小雨更是不用指望了,能放下手中的玩具看一眼,就是謝天謝地,剩下的沒有被打的缺胳膊少腿就算是超常發揮了。當然這是相對而言,無論水平特種分隊的哪個人放到普通部隊中都是個腕。
魯水平將髒兮兮的上級指令用力的在桌麵上壓了壓,使其更平整一些,“大家不要這個樣子嘛,總算是沒有忘記我們,這不是,上級給我們派任務了,隻要我們能完成任務,我們就是好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拿回來所失去的。”
“拜托,那是清理下水道的工作!”
“同樣是為人民服務,工作不分貴賤。”
“那為什麼讓我們去,那些所謂的高手都貓在舒服的地方。”
“隻要我們完成這個簡單的任務,我們就可以和他們一樣。”
“簡單嗎?”
“不簡單嗎?”
……
魯水平做足了工作,威逼利誘下終於讓所有人恢複了心態,同意去執行任務,順便搬家到市中心。
段龍將一盆君子蘭從陽台上抱下來,細心的栽到了院子裏的角落中。這盆花是他三年前來到這裏的時老魯送給他的。三年中,他細心的照料著這盆花,他每天的工作是對著花發呆,來打發無聊的時間。段龍的魂丟了,丟在不知道的地方,而這盆花就成了他的靈魂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