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一個士兵手拿一份文件,愣頭愣腦的闖了進來。
古樸的小居室,散發著陣陣淡淡的油墨清香,將軍正在審閱著如同雪花般一片片的報告,略微的抬起頭瞥了一眼,“什麼事?”
“報告將軍,特種分隊被人綁架了!”
“什麼!”將軍拍案而起,橫眉怒目,“哪個特種分隊!誰幹的!”
“是水平特種分隊,報告將軍,現在外麵到處都是媒體的記者!”
“奧”,將軍緊咬牙關,坐了下去,仰麵躺在藤椅上,緊閉雙眼,心中不住的抽自己,怎麼早沒有將這群“垃圾”給解散呢?
士兵筆直的站在那裏,猶如一杆標槍,“報告將軍,請問該怎麼處理?”
“嗯,找宣傳部的人去應付!”
“是!”士兵跑了出去,又跑了回來,“報告將軍,作戰部正在等您參加會議,等您決定營救方案!”
將軍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作戰室中,平時溫文爾雅,一向麵帶笑容的將軍正在大喊大叫,仿佛年輕了許多,怒發衝冠,“這麼多人,難道連蹤跡都沒有嗎?就這麼幾頂破轎子,竟然消失了,你們都在幹什麼,難道腿跑的比子彈還快!你們都給我去找,把人給我救出來,救出來你們和他們都直接給我滾蛋!我不能手下有這麼一群廢物!”
……
金頂金線金邊,薄棉氈上花團錦簇,紅木的框架,前後是黑衣勁服,人高馬大的轎夫。六頂轎子由十二個年輕人抬著,飛馳在喧鬧的市中心,將所有人的眼球緊緊抓住。
段龍鬆散的依偎在轎中的沙發上,一股困意湧了上來。
漆黑的夜晚,風來了,樹葉稀稀疏疏的響著,一聲聲貓頭鷹如哭的叫聲讓緊繃的神經隨時可能斷裂。
涼風吹過,飄來了血腥的味道,一隻血手撕破了夜色,扒在了樹幹上,然後是一個人影。
剛剛下過了雨,叢林中更加的泥濘不堪,淤泥死死貼在地麵上,段龍全身狼狽不堪,到處傷痕累累,褲子右腿的膝蓋處滲出鮮血,他掙紮著向前挪動著,在淤泥上踩了一腳,險些滑倒。
一個零星的燈光從遠處傳了過來,不知道是段龍在搖晃,還是風的作用,燈光忽明忽暗的搖動著。
段龍努力的向前挪動,不斷的摔倒,不斷的站起來,不斷的流血。
燈光的來源是一個在風中搖曳的馬蹄燈,掛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窗框上。長年的雨水侵蝕,植物的生長和細菌的腐敗,使這間不大的茅草和木料搭建的房子被覆蓋上了一層綠色,卻顯得搖搖欲墜,那個滿是縫隙的門上長滿了白色的菌斑。
令人欣喜的是,昏暗的燈光從縫隙中透了出來。
段龍爬上腐朽了一半的樓梯,發出吱吱呀呀的斷裂聲,用最後的力氣拍開了門。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朦朧的視野之中,斷斷續續的模糊聲,然後段龍被抬了進去。
一瓶液體掛了起來,輸液器紮入了血管,右臂傳來一陣清涼。段龍感覺自己得救了,終於的救了,身體好疲乏,躺著好舒服。
段龍被人從後麵推著扶了起來,一個湯匙伸到了嘴邊,不知名的液體就灌了下去,像是辣椒水一般。
段龍被嗆得猛咳起來,雙手撐住了身體,終於看清了麵前的“救命恩人”,本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看見了一把刀,一把寒光四射的刀。
一個身著忍者服飾的人,蒙麵黑衣,雙手緊握武士刀,他的眼中猛的射出精光,一道寒光閃過,段龍的嘴張著,沒有發出任何的一絲聲音,他的視野開始翻滾起來,看見了自己的軀體,看見了血,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