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你好,我是曰本《朝日新聞》的記者藤田中二,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這位身材矮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用還算流利的英文道,黑框眼鏡後麵的雙眼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王家讚點了點頭示意這位記者繼續。
藤田中二問道:“王館長,貴館現在收藏了這麼多的西方藝術品,其中不乏有稀世重寶,那麼王館長您能一下這些珍寶的來曆嗎?因為據我所知,楊先生在發現那三尊青銅雕塑的時候,是在曰本海的一艘沉船上找到的,那艘沉船的名字就叫第一新興丸號,那是一艘曰本的船隻,那麼楊先生從那艘沉船上找到的這三尊青銅雕塑以及其他一些珍寶,按照相關的法律規定,是應該歸曰本所有。因為按照前幾年美國政府對奧德賽號打撈之後的判決來看,奧德賽號因為是屬於西班牙海軍的一艘護衛艦,所以這艘軍艦上的所有物資應該歸西班牙政府所有。也就是,隻要是在軍艦上發現的東西,都應該歸軍艦所有國。而第一新興丸號恰恰是我們曰本在二戰中期建造的一艘曰本海軍特設炮艦,是一艘曰本軍艦,所以楊先生從第一新興丸號上發現的這批珍寶,應該是屬於曰本的。而且,貴館也無法提供打撈第一新興丸號的確切坐標,現在還無法判斷第一新興丸號的沉沒地點是否是在曰本的專屬經濟區內,如果,我是如果第一新興丸號的沉沒地點就是在曰本的專屬經濟區內,那這批寶藏的歸屬權就更應該屬於曰本了。不知道王館長對此有何解釋?”
藤田中二的這番話一出口,全場立刻就靜了下來。
場內的外國記者占了所有記者的70%左右,他們雖然是記者,但他們首先是西方人,所以他們當然不願意看到這些珍貴至極的西方古董藝術品被一個東方私人收藏家收藏,還堂而皇之的擺出來展覽。
可是之前他們並沒有詢問有關於這批珍寶的歸屬權,因為按照國際慣例來講,沉船打撈就是“誰打撈誰獲益”,隻要沉船不是在別國的專屬經濟區內打撈的,是在公海打撈的,那麼沉船的收益都會歸打撈者所有。所以他們並沒有不識趣的在這種場合詢問這種問題。
可不詢問不代表他們不想知道這批寶藏的確切來曆,現在忽然有一個人提出了這個問題,而且還問的相當尖銳,這幫記者們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他們立刻化身為看熱鬧眾,恨不能搬個馬紮過來旁觀大運河博物館的這位年輕館長怎麼回答這個尖銳的問題。
王家讚聽了這些話之後也是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朝日新聞》的記者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實在的,王家讚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不回答又不行,這是麵對全球直播的一次新聞發布會,所以在想了片刻之後,王家讚直接回答道:“首先我要的是,這些珍貴的古董藝術品來曆是沒有問題的。至於這位記者先生所的那三尊青銅雕塑是在一艘名為第一新興丸號的沉船中發現的,我本人並不知情,而且我也無法判斷這位記者先生所的這些內容的真偽,所以,對於這位記者先生的後麵所的歸屬權問題,我不會給予任何的回答。”
藤田中二顯然不想放過王家讚,於是他立刻道:“我所的第一新興丸號的事情,我又確切的證據。這些證據是來源於某個國家的情報部門,是那位神秘的楊先生親手交給那個國家的情報部門的,以證明楊先生的清白。”
“對不起,這位記者先生,我沒有親眼看到那份視頻,所以我不知道你所的這些事情的真偽,我依然拒絕回答有關於歸屬權這方麵的問題。”
“那王館長這是有意回避嘍?還是王館長或者是那位楊先生做賊心虛?”藤田中二冷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口,全場頓時爆發出了“哄”的一聲,很顯然,這些唯恐下不亂的記者並不滿意王家讚的這個回答。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哪怕沒有擴音器,這個聲音依然讓全場的記者都聽到了。
“家讚,讓我來回答這個記者的問題吧!”
話音一落,霍然站起來的楊靖頓時就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楊靖就在這種注視下幾步走上了前台,然後衝著前台就坐的那十來個鑒定專家微微一點頭,就拿起了王家讚桌子上的話筒,轉過身來直接居高臨下的對著那個曰本記者。
“《朝日新聞》的記者是吧?你剛才問的那些問題,我親自來回答你。”楊靖語氣冰冷的道。
“首先,包括三尊青銅雕塑在內的一些古董藝術品確實是在沉船第一新興丸號上找到的,但可惜的是,第一新興丸號並不是屬於曰本海軍的軍艦,而隻是在二戰時期因為曰本近海防衛能力的不足,所以曰本海軍租賃了一些貨船改造而成的特設炮艦。所以,從根本意義上來講,第一新興丸號不是一艘軍艦,所以它無法和奧德賽號相提並論。同時,就算是你們曰本第一新興丸號是一艘軍艦,可我是華夏人,我們國家沒有關於沉沒的軍艦上的東西是歸屬於軍艦所有國所有的法律條文,所以,我用不著遵從你們曰本的法律。也就是,請不要把自己想當然的事情強加於別人的身上。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是二戰時期了,我作為一個華夏人,可以理直氣壯的對你還有你的國家‘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