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梵文聖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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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熔漿河在流動,一定有出口,通向哪裏?”令朔渾身焦黑如碳,赤裸著全身獨自一人。他步伐堅定不移,這條熔漿河給了他新的希望,熔漿在流淌,朝著前方。令朔不需要知道熔漿河為什麼會存在,他隻要一個結果,河流通往何處,是不是這個‘地獄’的出口。

天邊有道音滾滾似天雷,如遠古洪鍾,充滿不甘與憤怒。“天道,天道,如何證道?”

“妖道,魔道,鬼道,怪道,修道,誰能證道?”狂烈的呐喊籠罩這片大地,帶著絕望,令朔驚疑不定。這片土地不同尋常,不可用常理來解釋。呼喊的人恐怕修為比天,比起秦始皇不逞多讓。

令朔眼神閃動,心中疑惑,“證道?何是證道?用什麼證道?什麼是道?難道是永恒?”他有思想準備,這裏絕對有其他人,但很稀少,紅色地貌廣闊,難以碰到。

“啊!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隻是癡想,大道之路,究竟在哪裏?我已尋找到自己的道,可路不在?讓我從哪裏走?”

“大道之路在哪裏?”令朔似懂非懂,連這樣的人,都找不到大道之路,也就找不到永恒?“他找到了自己的道,但是路不在?”令朔低語,道在,路不在?看到方向,卻沒有一條通往天道的路。

令朔不想與這種人碰麵,精神已經達到了奔潰的邊緣,卻又擁有無上神通。

“證道,修行之路隻是為了證道,向誰證道?”令朔頭腦聰穎,隻是稍作思考,就明白了許多,“天道?難道是向天證道?天道是什麼?”新的疑問占據令朔腦海。

他加快腳步,卻不知道若那人向追上他,隻需要幾個呼吸。

熔漿河到了前方開始加速,似乎從某個方麵證實了令朔所想,河流的盡頭會是出口嗎?

令朔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個聲音,十分憤怒,狂暴,他遭到欺騙,被天欺騙了。而此時,濃濃的紅色霧氣在這裏變得稀薄,令朔似是看到一線光亮。一股狂喜湧上心頭,他忍不住奔跑起來,就算赤腳踩踏在尖利的沙礫上,也感覺不到有絲毫疼痛。

忽然,令朔心中升騰的那股火熱被一場瓢潑大雨,兜頭淋下,澆滅得一幹二淨。這片區域溫度很高,但是令朔的心就像墜入冰河,麵如死灰。在他的正前方,赤色的熔漿如同護城河一般,環繞整片紅色砂礫。

這是一條無法逾越的天河,橫在令朔麵前,破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岩漿河流在這裏分道,流向兩旁,畫做一個圓,往回流去。令朔已經猜測到,這是一條迂回熔漿,就像是一個圓圈在不斷循環。整個紅色大地都應該在岩漿河流的環繞之下,沒有出路。

終於來到了這片區域的盡頭,可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令朔感到憤怒。五丈寬的熔漿河,是一道天脊,不可攀登,無法逾越。外麵的一切朦朧可見,青山綠水,佳木蔥鬱,與‘地獄’對比如此強烈。

令朔想起秦始皇,想到胡萊許墨,同樣的一條路,幾人走上不同的道。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會不會遇到危險。尤其是許墨,已經受傷在身。

天邊一線,浮現出幾個黑點,是一頭頭渾身鱗甲覆蓋的猛獸。頭上一隻獨角,黑色鱗片層層遞進,環環相扣。是一件天然的戰甲,如似鋼鐵澆築而成,平常外物難傷其分毫。猛獸似馬,但要比馬要威猛高大許多,碩大如銅鈴的眼睛裏有一股戰意,充滿靈性。四蹄蹬踏,橫行在虛空中,好不威風。

每一匹猛獸上,都有一名手執五尺鋼槍,身披戰衣的戰士,宛若天兵天將,氣勢淩然,有一股所向披靡的威勢,不可阻擋。在最前方的一人旌旗招展,一個碩大的‘姬’字金邊修角,光彩熠熠,十分引目。

這一隊人馬有十幾人,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在他們身上繚繞的煞氣揮之不去。這些人徑直駕馭坐騎,直奔令朔所在的位置就過來了。

“天兵?”令朔苦澀的心猶似被巨石砸如靜湖,泛起無限漣漪。這與神話中的天兵天將沒有區別,騰雲駕霧,從天而降,有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勢。

“停!”領頭的那名男子方臉大眼,濃眉如大刀,臉上煞氣很重。他遠遠已經看到令朔,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小鬼,渾身漆黑如墨,隻有一雙眼睛神采奕奕,深邃如淵。

在他身後,一位白衣戰甲的年輕男子一拉韁繩,驅使靈獸上前,“大伯,那是誰?是老祖嗎?”

被年輕男子稱作大伯的人,是都元界界主的長孫,姬滄海。也是掌管姬家十萬戰修的最高指揮官,聲名赫赫的戰將,姬魂的兒子兼副官。而這位年輕人是姬家最耀眼的新星,姬蔽天,十五歲一舉融脈,激發命源,那時就已名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