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最近是覺得事情比往日順心的許多。”
“鄺姐姐能這樣覺得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安心許多。”他這些自是玩笑話,自己便在那笑了起來。
鄺頻伶轉頭看著陸楚頎,“今日不知道是為何,宮主聚集這麼多人來設宴,難不成有喜事?”她話語裏的腔調怎麼聽也並不友善。
“頻伶,今日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隻不過跟眾人許久沒見,擺給宴,聯絡聯絡感情罷了。”不管鄺頻伶如何冷淡對他,他仍舊溫和以對。
“原來是聯絡感情啊,怎麼,這些時日,本宮也覺得你我二人的感情淡了很多,也沒見你主動找本宮吃過一次飯啊?”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眾人都不敢出聲,這一兩年來,鄺頻伶都開始自稱本宮,並且她手底下的人都稱她為宮主,顯然是有跟陸楚頎暗中較勁的味道。
“頻伶,這一頓就當我賠給你的,你看可好?”
她並沒有看他,“本宮勉強接受。”此時人已來滿,抬頭揮手對眾人說,“開席,諸位請自便,陸環宮就是自己的家,無需多禮。”儼然一副宮主模樣。
這一席也吃的沉悶,隻有鄺頻伶一人無所顧忌,正好未服早膳,這一餐吃的也正香。
席畢,眾人都散了,鄺頻伶也正準備走,被陸楚頎喊住。
“喊我有何事?”她語氣不輕不重,眼神有些許渙散。
“頻伶,坐下來,可好?”陸楚頎的語氣裏甚是帶了些悲催。
鄺頻伶過了幾秒,便也慢慢的坐了下來,隻是不曾扭過頭看他。
“頻伶,何苦這樣與我嘔氣?”
“我何曾與你慪氣?你別自己想多了。”
“頻伶,我知道你因為那件事而厭我,恨我,甚至在別的地方上報複我,可是這樣做可是值得的嗎?我知道我不應該與梁初葉訂下婚約,可此事也是逼不得已,並非我所願…”
“夠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與那個女人訂下婚約,你不要拿陸環宮的地位做擋箭牌,或者說陸環宮的基業與我你根本就隻在乎陸環宮,也是,陸環宮是你辛辛苦苦拚來的,而我算什麼?再了不起也是一個女人罷了!你有了陸環宮,稱霸了武林,還愁沒有女人麼!?又或者我在你心裏還比不過那個該死的惡老頭!他一句話讓你取梁初葉,你便答應,你心裏還有我麼!”鄺頻伶一口氣將怨氣吐出。
陸楚頎低著頭,神色暗淡,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楚頎,你記著,隻要你一日沒有與她取消婚約,你我一日如此,再也不是從前那樣….”她言辭微閃,心裏念到,從前你待我如此好,如今心裏卻隻有和五毒門結盟!
“頻伶!”陸楚頎大喊,鄺頻伶卻絕塵而去。
鄺頻伶走的極快,可以感受她此刻內心定猶如火燒一般,梨寧更是像站在鋼絲上,生怕一下她就爆發了把氣撒在自己身上。隻得跟上她的腳步,既不能快多少,也不能慢太多。
“梨寧,”她突然喊她,梨寧這顆小小的膽子也嚇了一大跳。
“副宮主什麼事?”
她停下腳步,望著滿園的春色對她說,“這人就跟這四季運轉一樣,一直在變,對你的好隻會停留一季,也許過個一年他又開始對你好,卻仍舊隻有一季,這便是人喜新厭舊的本能態度。”
梨寧自然不該妄自揣測她是什麼意思,隻能應聲說屬下知道了。
“還有,通知下去所有環閣的人知道,以後稱本宮為宮主,本宮討厭‘副’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