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李宏的心髒驟冷,跳動的心漸漸微弱。在她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那一刹那,他強烈的感覺到內心的不安和躁動。如果心髒旁邊長了雙手該多好,他不會任這種情緒泛濫了。
“你坐著別動,我載你過去。”他的驕傲戰勝了理智。
“……嗯嗯。”她微微訝意,有些奇怪的看了弟弟一眼,分不清什麼感覺,心裏有點點失落。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她如此安慰自己。隻是沒有想過,為什麼在看著李然離去時,還會在乎弟弟的感受?難道僅僅是因為善良?
風拂過她的麵頰,兩側垂落的發絲輕輕飄起,時而蹭著她小巧的臉蛋,時而空中飛揚,她的眼神看著窗外空蕩蕩的街道,渙散的瞳孔緩慢的聚焦。精神終於集中到某件事某個人身上了,李然到底在哪裏呢?這麼晚了,他會去哪裏呢?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太不講信用了。他肯定很難受,肯定不願意再理自己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壞……
有人曾說吵架了不要走太遠,走太遠也要在對方知道的範圍內。否則傷你心的那個人啊,想把你找回來,也是有心無力。
奶茶店的大叔慈祥的看著走近的田影,朝她揮了揮手,道:“李少等你很久了,估計等急了,已經去找你了。”
“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傷到他了。大叔,嗚嗚嗚,我不知道去哪找他。”她很急切的想表達內心的想法,大叔柔和的麵目猶如慈父般的看著她,讓她忍不住有了傾訴的衝動,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不準……哭”李宏臉色漸漸發白,心口疼得的利害。他很想將她扯入懷,喝令她不準為別的男人流眼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和無助,那些深沉如大海般的悲傷,幾乎要將他湮沒。
該死的,該死的,他的手指陷入掌心,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沒有什麼比心口讓人拿刀一片片割著更難受。難道真的要放棄?不行。是我的一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會要。TMD!他煩躁的想咒罵,隨手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香煙,很痞的叼在嘴裏,一口口抽起來。
正在安慰田影的大叔,透過嗆人的煙味,才注意到了她身後騰雲駕霧的李宏,目光犀利的盯著他,朝他做了個禁煙的手勢,眼神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誰知道警告無效,煩躁的李宏沒有打算將他灼熱的目光放在眼裏,繼續肆無忌憚的吐著霧氣。
“小子,看不懂中文字?門口有個標示牌,上麵寫著禁止抽煙。”大叔越過田影,拍了拍李宏的肩膀,語氣森冷沉重。
李宏哼了一聲,冷俊的臉孔微透著不耐煩,眉毛一皺,說道:“你這裏不是更應該尊從顧客就是上帝的旨意嗎?上帝要抽煙,你也要阻止嗎?”隨即又重重了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現在心裏煩,你說怎麼辦?”
“小子,你是在找碴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大叔黝黑的臉上不動生色的一笑,很酷的說道。
“你說呢?”李宏脾氣硬,也不是那種容易屈服的人。本來心裏煩躁的要死,聽到對方口氣不太好的情況下,臭脾氣也湧了上來。反正這是田影紅杏出牆的重要場所,砸了就砸了。別以為他不敢,就算掛彩也無所謂,這個大叔估計也是李然的堅強後盾,這樣不會已所用的人留著幹嘛?能破壞一個是一個。
“嗚嗚,不好意思……大叔。他是我弟弟,脾氣不太好。你別見怪。他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脾氣壞的要死,怎麼勸都沒用,就喜歡跟人對著幹。”田影從痛哭中抽離出來,聽到硝煙四起的爭執聲,連忙插到兩人中間,聲音哽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