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福兮禍兮(1 / 3)

六十三、福兮禍兮

六十三、福兮禍兮

裏屋又傳出麗兒的叫聲:“雲彩,朵兒,在不在?我要雲彩和朵兒。”

門就重新打開了,小姨對二女孩兒招手道:“快進來,麗兒叫你倆呢?”

二女孩兒忙跑了進去,麗兒見了她倆就爬起來,一手一個的摟抱著,說:“你們壞,什麼死忙朋友?什麼好一輩子?什麼相依相存?都是假的,假的。你們壞呀。”

朵兒忙說:“麗兒,你打那個電話時,我正值了夜班在睡覺呀,不能怪我呀,我醒後,一見你撥的未接電話,我不這就跑來了?”

雲彩也說:“麗兒,當時我正在洗澡哩,出來後忙著洗衣服,收拾房間呢,不能怪我故意不接呀。這不,一看見你撥的未接電話,我不也就跑來了?”

三女孩兒哭哭笑笑嘰嘰喳喳的相互捶打埋怨一陣,麗兒完全恢複了平靜,重新變得活潑起來。芳鄰們見了,都鬆了口氣,便紛紛告辭。

李煜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心裏就盼望著麗兒或麗兒媽留他下來吃飯。

誰知麗兒媽想著寶貝女兒,忘記了重點招呼他;而麗兒呢,更是呆在小屋的床上,與二女孩兒鬧著說著,完全忘記了他這個大恩人的存在。一時,竟無人理他。

李煜隻好傷感的歎著氣,隨著芳鄰們一同離去了。

小姨心細,見雲彩雖然和侄女說說笑笑的,眉宇間卻總流落出一絲惆悵和憂鬱,便問道:“雲彩,寧老病了嗎?”

“沒有哇!”雲彩不解望望小姨,隨之明白過來,臉上蕩起笑容,解釋道:“老少二代人,有些事情總說不到一塊去,有點累。”

小姨點點頭:“理解,理解萬歲!雲彩,即有幸找到老爸,該將就的,還是多將就點吧。”

“謝謝小姨,我記住了。”雲彩感激地回答,合起雙掌向小姨舉舉。

其實,談笑間,雲彩輕易就騙過了小姨,因為她的憂鬱,根本不是為了此事。

那日,三女孩兒通宵達旦狂歡後,傍晚時分,送寧老回來的專車停在了樓下。修飾一新的雲彩笑逐顏開的跑下來,接住了老爸。

寧老氣色很好,麵孔紅潤,眼睛晶亮。

寧老見了花蝴蝶般的女兒,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頂:“雲彩,這二天過得快樂嗎?”,“快樂呀,爸爸,快回屋吧,我燉了你最喜歡吃的豬蹄海帶湯。”

雲彩揚起頭,愉快的笑著:“這位叔叔也留下,一起吃吧。”

同時兼保衛的司機搖搖頭,笑道:“謝謝雲彩姑娘,不過,有紀律的,我可不敢隨便在寧老家中吃飯的喲,謝謝你啦。”

寧老也笑了,在厚厚的眼鏡片後的眼睛,流露出慈愛的目光:“小王,我就批準你違反紀律一次,反正學校也不知道。”

“不敢不敢,寧老還是饒了我哉。”

司機瞅著走在前麵雲彩姑娘豐腴修長的身子,忍不住羨慕道:“寧老哇,你老可真是晚來得福喲,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孝順的女兒,怕神仙都要嫉妒你老啦。”

“是啊,這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這才有一個家的感覺。以前,冷鍋冷灶冷屋,唉!”寧老幸福的加快了腳步,回頭對司機說:“快點,女兒在喊呢。”

司機奇怪的瞅瞅前麵的雲彩姑娘:“沒有哇,我怎麼沒聽見!”,“我聽見了的,女兒在心中喊,老爸,走快一點,豬蹄燉海帶湯糊啦。”

放下行李,司機接過雲彩遞過的涼白開一氣飲盡,抹抹唇上的水珠轉身便走。寧老喊住他:“小王,這個送給你,作個紀念吧。”

他將一串樣式精美的水產珍珠手鏈遞過來:“到德國講學時買的,100歐元,很便宜的。”

這是寧老的習慣,總喜歡送給自己的好友或朋友什麼的小紀念品。

司機笑笑,接過來:“謝謝,寧老早點休息吧,我走啦;雲彩姑娘,再見!也謝謝你的涼白開。”

雲彩早為老爸調好了洗澡水,捧著洗漱具和幹淨整潔的毛巾內衣內褲和睡衣,送老爸進了洗澡間,然後端上燉得香噴噴的肉湯和水果沙拉,擺好碗筷。

她一眼瞅到原先自己整理好的首飾盒,有些零亂,知道是老爸剛才拿手鏈時弄亂的,便過去又一次整理。

這時,聽得老爸在喊:“彩兒,看看,怎麼沒熱水啦?”

雲彩連忙跑進廚間,咳,氣死人,早不停晚不停,偏偏這個時候停氣啦。

雲彩慌了,忙叫道:“爸,你快關了水閥,披上要洗的衣服,以免著涼,我馬上倒開水來。”,“水閥在哪兒呀?哎呀,這水冰冷的。”

一向是雲彩調好水溫自己才進去洗浴的寧老,自然不知道水閥在何處。

雲彩猛醒過來,自己是慌亂昏了頭,外麵的水閥也可以關嘛,真是的。

雲彩隨手一擰,關了水閥,然後忙忙的倒光廚間所有的開水瓶,端了放在洗澡間門口:“爸,水來啦。”

她驟然紅了臉,這一大盆滾開水,年老的老爸端得起嗎?

第一次遇到這種尷尬事兒的雲彩咬咬牙,朗聲叫道:“爸,你把門打開,我給你端進來。”

老爸擰開了門,披著單薄的髒衣服,冷得直哆嗦:“好好的,冷呀!”

飯間,寧老不由得連打幾個噴嚏,嚇得雲彩站起來摸著他的額頭:“遭了,不是感冒了吧?”

寧老笑了,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健康著呢,沒事兒的,吃飯。”

“彩兒,家裏來過人吧?怎麼滿屋香香的?”,“是朵兒和麗兒來耍過,我還送了她們一人一件禮物呢。”

“哦,什麼禮物?說來聽聽,

我彩兒知道待客啦。好事兒,好事兒!”寧老喝下一大口濃香的肉湯,頗感興趣的笑著,看看女兒。

“那首飾盒子裏的項鏈和掛鏈,麗兒臨走時,還拿了一副畫呢。”

一直笑著的寧老手中端著的碗,不動了:“項鏈和掛鏈麼,買來就是送人的,不足為奇。倒是這畫,嗯,彩兒,你送的是什麼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