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他無比肯定的甚至帶著點憤憤的語氣說。
我不敢說話，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看向哪裏，隻是擔心他會一下撲過來，因為我不知道現在在不在夢裏。
“他是你殺的。”
突然有一個聲音從我背後響起來，在這該死的氣氛下，我真的快被嚇死了。
厲槐。他穿著很體麵的西裝，甚至打著領帶，就在我背後站著。他帶著標誌性的微笑的臉，還朝著我揮了揮手，然後似乎很隨意的走到了房東麵前，指了指屍體，又指了指我。
“他真的是你殺的。”他也無比肯定然後又很愉快的說。
我隻是喉結動了下，我想我現在肯定是瘋了，我肯定在做夢，對，做夢。不然怎麼會突然出現這個該死的人，該死的人。我看了會他們，對的，是他們，總覺得他們好像有點像，真有點像。我眯起了眼睛，然後笑了，我知道我自己咧開了嘴，然後站起了身來。
“對，我殺了他，也會殺了你。”我走到他們麵前，伸手拍了拍厲槐的肩膀，用一種很調侃但是又內心無比舒暢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我隻感覺血氣湧上了腦袋，猛地我用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用力往上提。他應該有130斤以上吧，哈哈，但是我居然掐著他喉嚨把他提了起來，我看到他爆起的青筋，凸出的眼珠，我笑了，對，無比暢懷，他們是很像，因為他們都會變得冰冷。
“你們都要死。全部要死。”我想著，不，我確實做到了。瘋狂過後，我看著這兩個奇怪的物體，怎麼處理呢？我似乎擺脫掉了本能的恐懼，而變得有些陰森讓人不安。
我想這隻是一個夢，因為我親手處理了第二具屍體，就好像還原了第一個我完全不記得過程的事情一樣。他們變成了一模一樣的東西。地板上沒有一絲鮮血，一點都沒有，空氣中甚至沒有一點血腥味，相反的，還有一種令人垂涎的烤肉的香味。我笑得很燦爛，很燦爛。異常的滿足。
……
我想醒過來。
很突然的，我覺得腦袋裏還有一個我，本能的膽小的非常不安的真實的我，我知道這是一個夢，很深很深的讓人作嘔的夢，但是我現在掌控不住自己的腦袋，現在我的感覺就是腦袋我自己的，其他都不屬於我。我神經緊張，因為悶，缺氧。如果硬要用一種現象來形容，那就隻能說鬼壓床了。但是我現在完全沒辦法動，比如睜開眼睛。難受，我想發出聲音來，但是喉嚨被掐住了，我想睜開眼睛來，但是眼睛被縫上了，我想翻身，我感覺到我的肢體神經收到了訊號，但是我沒有動，就像我再也不會動，再也醒不過來一樣。我知道隻要伸手我就可以開燈，因為亮光可以讓我感到安心，我隻想開燈。現在的我渾身都在冒冷汗，因為我真的無法動彈，我的眼睛從看到黑色的夜開始能看到我的屋子，盡管眼皮沒有睜開來。我的手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因為之前就在胸口位置，噗……噗……變慢，變慢。我知道我透不過氣來了，身體無力，腦海也開始發白。活著，空氣，動一下，是多麼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