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305號房間內七人坐成一排,抱著雙膝,情緒都很低落。
“嗚、嗚......”房間內寧靜了片刻之後,這時傳出低低的抽泣之聲。
“休貝兒你哭什麼?你不是說你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嗎?”納西低聲說道,話中沒有他以前的憤怒,這次卻有著點點柔和,點點關懷。
“嗚,我想我母親了。”休貝兒抽泣著說道,真是讓人心生憐憫。
休貝兒是七人中年歲最小的,隻有十五歲,他還是一個孩子。就是成年人也會有這種因思念而悲傷的事情發生,更不用說他了。他十歲時,人族侵占了他們矮人族的領地,霸占了他們地家園,剝奪了他們的權力。父親在戰亂中犧牲了,孤苦的娘兒倆被人族戰士抓了起來,成了人族的奴隸。母親被分到了北方,不知總道是做什麼,但他知道母親的日子過得肯定不好,他也不知道母親在北方的什麼地方,他隻知道很遠,很遠。自此他十歲就與母親分開了,他很堅強才活到了今天,這個孩子真不容易。
“不要哭了。”紀東伸手將休貝兒抱在懷中。
“我想我這一輩子怕再也見不到我的母親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是否還活著。母親身體一向都很虛弱,也不知道那些可惡的人族士兵有沒有欺負她。嗚......”休貝兒爬在紀東懷裏放聲大哭。
“哎。真不好意思,我每次總是把你們吵醒,而又令你們傷心。”紀東看著懷裏痛哭的休貝兒心中有著深深的愧疚。是愧疚自己令別人傷心嗎?還是在愧疚自己也是一個人族士兵,而且還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將軍。
“將軍,你不要這麼說。你看反正大家也睡不著了,你這次就給我們講講那個大胡子將軍布拉索吧,行嗎?”邱雅說道。他對紀東與那布拉索的恩怨很是好奇,可自從那件事發生過後,兩年了,紀東都對他們隻字不提,極不願說與大家聽。
“恩。”比比奇也對這事好奇得很,他身子向前擠了擠,坐得更近了些。他平時話語很少,極不愛說話,紀東對他的猜測是:比比奇那雙怨恨的眼神告訴我,他有著深海血仇。在他的內心之中,有著一顆噬血的種子,種子一但成熟,那將是害人害已。我真想知道他所經曆的事,但我知道他是不會說的。
“好,我就給你們說說。”紀東沉默了好久後才說道,那個‘好’字說得很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六個矮人聽到紀東願意講出他們很期待的事情,但是他們都沒有表現出高興,就那樣靜靜地坐著,等待紀東訴說。
“布拉索與我同屬神族(人族稱自己為神的後代,便自稱為神族)大軍裂風軍團的將軍,我們的上司是秋泊兒元帥。”
“哦,你在夢中也喊過這人的名字,也是你的仇人。”卡基曼自顧自的說道,聲音卻很小聲,但大家還是聽到了。他所說的那個人是秋泊兒元帥。
“恩,秋泊兒表麵對我很是關照,但我知道他背地裏是怎麼害我的。說不定,我父母之死就是他與布拉索連手做的。”紀東說到這兒時咬牙切齒,無比的憤怒。
“秋泊兒是王(人族的統治者稱作‘王’)的舅父,加上他自己又有著一身好武藝便做了五大軍團中最為厲害的裂風軍團的元帥。我服從命令行事,為神族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這秋泊兒卻是怕我功高蓋主,怕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他表麵上對我笑容滿麵,可背地裏在王的麵前排擠我,後來他還刪減我部的人員,總是給我下達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可恨的是,他還搶走了我心愛的未婚妻:沙莉。”
“哦,你也在夢中叫過很多次的,原來她是你的未婚妻啊。”卡基曼很是驚訝。
“卡基曼。”納西惡狠狠的吼道。他對卡基曼愛接話的毛病憎恨不已。
“嘿嘿......”卡基曼尷尬一笑。